從車上下來,呂堯穿過夜色來到榮念晴跟前,他打量著榮念晴笑道:“怎么還瘦了點呢?”
榮念晴沒好氣道:“我減肥不行啊。”
呂堯笑道:“你還是有點肉更好看點。”
雖然快兩個月沒見了,但他們之間一點都沒有生疏,反而有種久別意濃的感覺。
呂堯跟榮念晴寒暄完就看向喬茂忠,笑著打招呼道:“喬叔好。”
喬茂忠笑著點了點頭跟呂堯打招呼,呂堯后面的簡筱潔他們則開始跟榮念晴熱絡的聊起來。
接下來就是等待。
他們一行人登上喬茂忠做生意的船,船艙里剛裝修好不久的豪華間,明亮奢華的船艙室給呂堯一種他仿佛已經回到了國內的感覺。
呂堯和許順才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凌晨一點,但時間到了后,許順才他們卻一直沒有出現在碼頭這里。
碼頭邊的夜色愈發漆黑,深沉,等待的呂堯他們心情也愈發焦灼焦慮起來,到后面哪怕是定性最好的喬茂忠都忍不住站起來踱步,到后面呂堯他們不得不到甲板上去透氣。
凌晨兩點二十四分,一列車隊終于刺破黑暗,來到這邊的碼頭上。
喬茂忠率先沖下船,朝著進入碼頭的車隊過去,呂堯他們則緊隨其后。
等到梁伯嵩先生從車隊中間下來后,呂堯甚至超過喬茂忠,沖到梁伯嵩身邊握住他的手說道:“一路上還好嗎?”
梁伯嵩先生忍不住長出一口氣,有點驚魂未定的說道:“說實在的不太好,今晚屬實是有點意外和驚險了。”
喬茂忠聽到這話臉越來越黑,他扭臉看向跟著一起下來的許順才問道:“匯報情況。”
許順才朝喬茂忠敬了個軍禮,然后才板著臉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們的人在行動前忽然接到三星高層發來的任務,那邊要生擒住呂總和梁先生。因為怕兩邊的任務出現沖突,加上情況緊急,我就自作主張讓我們的人按兵不動,讓三星那邊的人幫我們完成任務。”
喬茂忠眼神像是要吃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是在外面野太久了不知道什么叫紀律是吧?”
許順才低著頭認真挨訓。
呂堯攔住喬茂忠:“喬叔,不氣了不氣了,事發突然可以理解。”
許順才有呂堯幫著打圓場才低著頭說道:“我們的人把跟三星高層那邊接觸的人控制住了,做好這些我們才過來的。”
喬叔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將功抵過!等著挨處分吧。”
這是人家的私事,呂堯也不好多說什么。
等喬叔把許順才訓完,呂堯才來到許順才身邊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但許順才卻是一臉愧色,擠了點笑容出來沒說話。
榮念晴來到梁伯嵩先生跟前,獵獵海風吹得她發絲飛舞,本就有著不俗英氣的她此刻更顯颯爽,她對梁伯嵩先生伸出手,語氣鄭重欣慰道:“梁伯嵩先生,我是榮念晴,我來接您回家。”
回家嗎……
梁伯嵩先生心情不可抑止的有些微微激動起來。
他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見的新羅,又朝西面那片深沉漆黑的海與天望去,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在這邊深邃的黑暗背后,有他血脈的根。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