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你別得意,老子犯的事,沒多少日子就出來了,等老子出來,新仇舊恨一起跟你算。”
呵!
和當年比起來,硬氣了不少。
李天明點上一根煙,打量著龐秉新,這身衣裳倒是不錯。
看得出來,這小子在外面混起來了。
上輩子,龐秉新被打折了一條腿,后來消失了好些年,等再回來的時候,儼然一副大老板的架勢。
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干啥發了財。
李天明下定決心,走出李家臺子,去外面闖蕩,多少也是受了龐秉新的刺激。
“進去了,想要讓你出不來,這事……還真不難!”
呃……
龐秉新自然聽得出李天明的弦外之音,頓時慌了神。
“你……你……”
“少他媽在老子面前裝,你是個什么貨色,老子一清二楚,換上身新衣裳就以為牛逼了,還他媽以為是個人物了,告訴你,你他媽再牛逼,老子想抽,照樣抽死你!”
李天明剛說完,天有抄起步槍,照著龐秉新的后背就是一槍托。
啊……
龐秉新發出了一聲慘叫,他也沒想到,說打就打啊!
“瞧見沒有,真要想弄你,我都不用動手。”
龐秉新這下連話都不敢說了。
沒一會兒,得著信的龐滿倉便急匆匆的到了。
“李主任,這……這咋還把人給捆上了。”
李學慶翻了翻眼皮:“龐滿倉,你這是跟老子裝糊涂呢?為啥捆上,你能不知道?當年的事,可還沒過去呢!”
聽李學慶這么說,龐滿倉也感覺一陣頭大,他也早就把當年的事給忘了。
不然的話,說啥也不能讓龐秉新在李家臺子露面。
“李主任,當年的事……算了,我也不說啥了,認打也認罰,只要不經公,咋樣都隨你。”
龐滿倉也是個聰明人,李學慶要是真想把龐秉新送派出所,還能等著他過來求情。
“這可是你說的!”
龐滿倉知道,今天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我說的!”
“天明,你咋說?”
李天明知道,李學慶這是在給他出氣呢。
“既然話說到這兒了,叔,咱們也不能一點兒情面都不講,不管咋說,都是鄉里鄉親的,這樣吧,咱們村南頭的揚水站要修渠,老龐頭兒,這活……”
“我們龐家出人干。”
龐滿倉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龐秉新是他兄弟的獨苗,不管咋樣,他都得護住了。
在外面漂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要是轉頭就給送去了派出所,他以后到了那邊,沒法和兄弟交代。
更何況,當年跟著龐秉新來李家臺子偷魚的,還有他的親兒子。
他要是不管龐秉新,萬一這小子進去以后全給撂了可咋整。
“那就多謝了,天有,帶龐秉新出去,把繩子給解了。”
天有聞言,和天來一起將龐秉新給拖了出去。
沒一會兒,院子里便響起了龐秉新的慘叫聲。
繩子在哪解開不行,為啥要去院子里的為的就是這個。
“你們……”
龐滿倉剛要起身,就被李學慶的大手給按了回去。
“急啥?你這做長輩的教不好,我替你管教管教。”
龐滿倉氣得眼珠子都紅了,當著他的面來這一出,分明就是告訴他,沒把他當回事。
龐家人在李家臺子,甭想翻出花來。
等鼻青臉腫的龐秉新被帶回來的時候,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了。
“我們走!”
龐滿倉扶住了侄子,正要走,就聽見李天明又說了一句。
“從今往后,不許這小子再來李家臺子,要是讓我瞧見了,打折了他的腿。”
李天明說這話可不是為了幫杜鵑,只是單純的看見龐秉新就來氣。
上輩子的事本來已經忘了,結果龐秉新又冒了出來,提醒李天明,他曾經被人搶了媳婦兒。
真他媽夠惡心人的。
“還有啊,老龐頭兒,修渠的活,明天就得干起來,別忘了自帶干糧。”
龐滿倉的臉都要黑了,可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知……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