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雨氣得甩開李天明的手。
“還過個屁,這個臭流氓,就該和他離婚!”
呃……
“小點兒聲,小點兒聲!”
“咋了?你還怕讓人聽見,他都干得出來那沒臉的事,就別怕被人知道!”
嘴上這么說,宋曉雨還是壓低了聲音。
她也知道,離婚沒那么容易。
四萍那性子,知道了李光強在外面胡來的事,肯定要鬧一場,可鬧過之后呢?
還不是得繼續過。
李天明正是因為知道四萍是個軟耳根子,禁不住幾句好話,這才咬著牙決定饒了李光強這一回。
畢竟……
也沒犯啥實質性的錯誤!
“就這么饒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宋曉雨憤憤不平。
“饒了他?沒那么容易!”
李天明說著,透過窗戶朝西廂房那邊看了一眼。
“這事別和別人說了,鬧起來,兩家都沒臉。”
“他都干出這種事了,你還顧著你的面子?萬一以后他……”
李天明苦笑:“不是我的面子,是……三叔的面子!”
李學軍他們兄弟幾個都是死要面子的人。
這種事一旦鬧開了,到時候成了全村熱議的話題,讓李學工的面子往哪擱。
“那也不能饒了他,得讓他知道疼!”
李天明聞言笑了,宋曉雨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轉天,吃過早飯,李天明打發四萍去上班,又讓宋曉雨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靳小琪那邊。
眼見家里只剩下了兩個人,李光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走!”
呃?
走?
上哪去啊?
李光強也不敢問,老老實實的起身,睡了一宿,身上的傷更疼了,可他連聲都沒敢吭一下,跟著李天明一起出了門。
兩人一路到了村里小學校后面,年前蓋好的三十套房子,定下來的人家已經搬過來了。
“畫線!”
李光強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拿著工具,按照事先規劃好的,在地上畫起了基礎線。
忙活了一個多鐘頭,把定下來的年后要施工的第二批三十套房子的線都給畫好了。
“刨!”
啥?
現在就打基礎?
而且,還是他一個人干!
這會兒還沒到正月十五呢,年前又一場接一場地下雪,地面凍得跟石頭一樣……
“我讓你刨!”
“欸,欸,這就刨!這就刨!”
到了這會兒,李光強也明白李天明要干啥了。
犯了錯就得受懲罰,勞動改造最合適。
想明白了,李光強也就認命了,誰讓他犯糊涂,居然做了對不起四萍的事,李天明折騰他,也是他活該。
顧不上身上的疼,掄起鋤頭就開干。
這時候,先前搬過來的那些人家聽到動靜,紛紛走出家門。
看到李光強一個人掄著鋤頭刨地,旁邊還站著一個監工,全都是一頭霧水。
大正月的,這是鬧啥妖呢?
很快,李學慶也聞訊過來了,看到這一幕,趕緊把李天明給拉到了一旁。
“天明,四萍女婿這是干啥呢?天寒地凍的,就算急著開工,也沒這么個干法啊!”
“誰知道呢,他樂意!”
你放屁!
這大冷天的,出來刨地,除非腦子讓驢給踢了。
“別瞎鬧,再把人給凍著了,你不怕四萍跟著你鬧啊!”
李天明笑了:“光強!”
“欸,哥!”
掄了十幾分鐘鋤頭,李光強這會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是不是你自愿的!”
“是,是我自愿!”
李光強連一秒鐘都沒敢猶豫。
“學慶叔,是我自愿的,跟我哥沒關系!”
呃……
李學慶看了看李光強,又看了看李天明,感覺這倆人都有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