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對付晉商集團遠遠不夠,江浙商人那邊也得一起動手。不過江浙地區的情況又和山西不太一樣,沒法隱匿太多外人。
“……臣在景陽九年已經對南京錦衣衛完成了清理,又從京城抽調了大量骨干南下。鎮撫使周嘉慶及其屬下皆忠于陛下,可擔重任!”
“臣不知……”王之楨的臉色有些蒼白,鬢角有虛汗滲出,聞言趕緊離座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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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王家與山西王家同出一脈不假,但自臣被貶職之后已然斷了往來,請陛下明察!”
“萬歲爺,韓爌正在翰林院任侍讀。”見到皇帝望向了自己,王承恩不負眾望馬上給出了答案。
一提到南京錦衣衛,王之楨大概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幸好提前兩年把親信派了過去,也仔細進行了大清洗,否則今天就要在皇帝面前丟臉了。
“……嗯,既然你說沒有,那朕就先當沒有。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這幾家人你可熟悉?”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提前做好布置,確保能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對晉商集團里的主要人物,還有朝中與之交往過密的官員進行全面抓捕。
用眼角掃了一眼王承恩,在得到點頭答復之后,洪濤才暫時相信了王之楨解釋。但相信和無關是兩回事,該提供的信息不光不能少還得比別人更多才對。
當年之所以被朝臣們聯手搞下臺,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愿意利用錦衣衛的權力幫助某些人打掩護開綠燈。
“韓爌……朕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韓爌與張四維都是蒲州人。”王安出言肯定了皇帝的猜測。
“朕可以告訴你,是沈一貫。他為了搭救牽涉其中的獨子,把同鄉包括一些舊故全揭發了。雖然在私德上有虧,卻有利于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
“好家伙,這是個賊窩啊!王安,把四品以上京官里出自山西的都查一遍,看看誰與這幾家人來往比較密切,尤其是蒲州和介休兩地的官員要格外仔細。
說是千戶,實際上南京錦衣衛的編制要比北京小很多,可執行外勤的緹騎不會超過五百。這點人手肯定不夠用,但此時應該有不少雙眼睛盯著海軍營地,一旦有大批海軍登船南下就會打草驚蛇。
怎么辦呢?還得使詐,海軍不能動,但海運衙門的船卻一直都在南來北往,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大概率能掩人耳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