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照在那張淺灰色的布藝沙發上。周莉站在沙發前，手里拿著一瓶空氣清新劑，猶豫了片刻又放下了。這是婆婆來家里住的第三天，每次婆婆從沙發上起身后，那股若有若無的異味就會在空氣中停留很久。
周莉嘆了口氣，拿起沙發上的靠墊，湊近聞了聞，立刻皺起了眉頭。那股味道像是陳年的汗漬混合著某種分泌物，帶著老年人特有的體味，頑固地附著在布料纖維里。她試過噴香水、開窗通風，甚至偷偷用上了小蘇打，但效果都不明顯。
"媽，您要不要吃點水果？"周莉端著切好的蘋果走進婆婆的房間，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78歲的婆婆正坐在床邊看電視，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花白的頭發有些凌亂。
"哎喲，又麻煩你了。"婆婆笑著接過盤子，手指關節粗大，指甲縫里有些黑黑的污漬。
周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婆婆的衣領，那里有一圈明顯的汗漬。婆婆穿著那件深藍色的棉布上衣已經三天了，周莉記得很清楚，因為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是這件。
"媽，您要是想洗澡就跟我說，我幫您放熱水。"周莉輕聲說道。
婆婆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這把老骨頭了，洗那么勤干嘛。在老家一個月洗一次就夠了。"
周莉心里咯噔一下，一個月？難怪會有那么重的味道。她不動聲色地坐在婆婆身邊，假裝隨意地問道："媽，您平時會不會覺得
婆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她低頭搓了搓手指："人老了，有點小毛病正常..."
那天晚上，周莉等丈夫李明睡著后，悄悄上網查了很多關于老年婦科疾病的資料。第二天一早，她就去藥店買了婦炎康片和一些消炎藥。
"媽，這是我同事推薦的保健品，對老年人特別好，您試試？"周莉把藥片和溫水遞到婆婆面前，故意說得輕描淡寫。
婆婆疑惑地看著那些藥片："我又沒病，吃什么藥啊？"
"這不是藥，就是補充營養的。您看您走路老是沒力氣，吃了這個會好很多。"周莉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婆婆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片吞了下去。周莉松了一口氣，這只是第一步。
一周過去了，周莉注意到婆婆身上的味道似乎減輕了一些，但沙發上的異味依然存在。她知道必須采取更直接的行動了。
"媽，今天天氣熱，我幫您洗個澡吧？"周莉在一個特別悶熱的下午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