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一邊等著張秀破除第十二個臺階上的幻境,一邊看著那女子過了第八個,第九個臺階。
當女子到了第十個臺階的時候,江魚心中就是一震。
“怎么會是她!”江魚眼睛猛地就瞇了起來。
這人正是血媚,江城靈宗唯一的幸存者,還被花生和尚收為了徒弟,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花生那個老和尚不是帶著她云游四方去了嗎?
就在江魚滿心疑惑間,血媚已經來到了第十一個臺階。
江魚可是知道第十一個臺階的厲害,雖然每一個臺階上的幻境都能考驗登上去的人的心性,可是第十一個臺階上拷問的人的善念,江魚眼珠一轉,便想再用言語暗示血媚,讓她過不了這第一個臺階上的幻境。
“血媚,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江魚,你猜我在這里碰見誰了?血楓!嘿,你說巧不巧,他說他是你的姘頭,他十分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呢,他就在山下,你不想去見見他嗎?”江魚沖著第十一個臺階上的血媚誘惑道。
山腳下的眾人遙遙看見江魚又對第十一個臺階上的妹子喋喋不休,頓時就是怒了,也不知道是誰組織的,他們竟然齊聲高喊起來:“喂,那個紅衣服的妹子,你千萬不要被江魚那個敗類干擾了,他在疑惑你,暗示你,就是不想讓你過這幻境,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聲音震天,江魚聽到這喊聲,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什么時候這么不受歡迎了?還有,你們這群二貨,知道這妹子是誰嗎就瞎站隊,小心她半夜摸上你們家里。”
就在這個時候,血媚忽然睜開了眼,然后看著比她高一個臺階上的江魚。
忽然,她展顏一笑,不得不說,血媚笑起來還是十分好看的,她一邊笑一邊說道:“江魚,你還是老樣子,走到哪里都不怎么受待見。”
江魚憤憤的看了一眼山腳下,然后扭頭對血媚道:“你不是跟著花生那個老和尚去云游了嗎?他怎么又把你這個禍害放出來了?”
血媚盯著江魚,攏了攏自己的黑發,然后道:“師父他老人家覺得萬一你要是拜了伯陽為師,那我以后找你報仇可就沒希望了,所以他覺得他的徒弟要是想報仇,便只有搶了你拜師的機會。”
江魚跳腳道:“臥槽,這老和尚我看是活糊涂了吧?這是哪門子的歪理邪說!”
血媚見江魚惱了,便笑的更加開心。
她一邊笑,一邊登上了第十二個臺階。
血媚登上第十二個臺階的一瞬間便進入到了幻境,江魚看了看張秀那痛苦的模樣,又看了看血媚那云淡風輕的樣子,覺得現在這件事十分操蛋,花生和尚那個古怪的家伙,還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
恰恰在這個時候,張秀噗的一聲,還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而旁邊的血媚則是沒事人一樣全力破除幻境。
江魚看著這一幕,越看越生氣,于是他仰天喊道:“花生你個王八蛋,你們佛宗弟子都嗝屁了,你卻弄個靈宗的人來奪老子的機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罵完之后,江魚心中雖然稍微痛快了一點,但是看著血媚那模樣,他同時也有了巨大壓力,于是他握了握拳頭,快步的朝著第十三個臺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