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雇人殺害你丈夫?”
李承煥一句話差點擊碎崔妍秀的內心防線,讓她本就忐忑不安的情緒如墜深淵。
她渾身顫抖著,小手捏著衣擺不敢抬頭,支支吾吾地矢口否認道:“檢……檢察官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會殺我丈夫呢,他可是我孩子的父親,對我也,也很好,我沒有理由殺害他呀……您是不是弄錯了?”
見她為自己辯解。
李承煥輕呵了一聲,“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不是主謀,金久南剛才已經交代了,就是剛被我們抓到的那個偷渡客,他說自己是從隔壁華夏延吉那邊從當地一個黑幫偷渡客頭目那里接到殺死金成賢的任務,他確實要殺你丈夫,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另一伙人給搶先了,等他沖上樓時你丈夫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其中兇手之一正是你丈夫的司機,另外還有兩個兇手跑了。”
“這就奇怪了,你丈夫金成賢,據我所知是個生意人,曾經還是跆拳道世界冠軍,擁有挺高的社會地位,為什么會得罪這么多人,都想讓他死?”
“更讓我奇怪的地方,為什么你丈夫剛死,警察就到了,按照我知道的情況,我們南韓的警察絕對沒有這么快的效率,他們大部分時候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李承煥毫不客氣的在話語中貶低南韓的警察。
這也不是貶低,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事實。
南韓警察無能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李承煥作為一個檢察官當然有資格說這番話。
崔妍秀聽到李承煥嘲諷警察的能力,根本不敢插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流淚,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警察來的這么快,只有一種可能。”李承煥盯著崔妍秀蒼白嬌艷的未亡人俏臉,緩緩開口。
“報警的人是你!”
“你事先知道有人要殺你丈夫,甚至還知道樓道里藏著兇手,所以提前報了警,這樣一旦他們殺掉你的丈夫,就會被及時趕到的警察抓起來,這樣一來,你丈夫死了,兇手也被抓了,任誰也想不到你這個真正的兇手卻可以輕松逃脫法律制裁,作為金成賢亡妻的你,順理成章繼承他的高額遺產,重獲新生,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么?”
李承煥的話字字珠璣,直擊心靈。
尤其是他銳利深邃的目光盯著崔妍秀,讓她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精神和氣勢壓力。
但是她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即使在這種局面下,也沒有松口,而是緊咬貝齒,倔強的搖頭道:“我,我沒有做過,檢察官先生,請不要試探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誰殺的我丈夫,更沒有想要殺他,我如果那么想殺死他,又怎么會為他生孩子……”
見崔妍秀不松口。
李承煥也不生氣,而是轉而輕笑一聲。
站起身看著她道:“好吧,崔夫人的意志力不錯,這種情況下仍然可以保持鎮定,你很不錯,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你可以回家了。”
聽到李承煥這話。
崔妍秀愣住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承煥,這就放她走了?
剛才她還以為這次要在劫難逃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近乎完美的推斷出了她殺人的緣由和反應。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扛不住審訊,打算獨自承擔罪責,只要不把那個人暴露,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誰知道峰回路轉。
李承煥竟然相信她,還要放了她?
直到她走出審訊室,來到檢察廳外的臺階上,站在陽光之下,仍舊恍若隔世。
“走吧,我送你回家。”李承煥坐上停在檢察廳門口的黑色現代轎車后座,示意崔妍秀上車。
“啊?檢察官先生您,您要親自送我回家?”崔妍秀有點受寵若驚,她打算自己打車回家的。
李承煥淡淡一笑道:“我擔心殺害你丈夫的兇手還沒走,萬一崔夫人獨自回家又遭遇不測,就是我們檢察官的失職了,上車吧。”
“啊,好的,麻煩您了……”崔妍秀對著李承煥微微躬身,略顯拘謹地上了車。
這個女人上了車,兩人都在后座,她卻小心翼翼地靠著窗戶挨著,在兩人中間空出一大片位置,顯得十分拘謹。
這個女人跟他大嫂韓幼熙是一個類型的美女,大嫂溫婉可人,胸懷廣闊,成熟中又帶著一絲嫵媚氣質。
而崔妍秀則是那種皮膚白皙,眼神無辜,柔柔弱弱的女人,讓人不禁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她看似單薄,纖細瘦弱,實則隱藏在大衣外套下的身材極為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