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正鶴的匕首還沒捅到李承煥,人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腹部遭受重擊,狠狠撞在了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下一秒。
噗!
一口鮮血當場噴出來。
當啷!
手中的刀子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嘖,這就是挾持你的那個歹徒?”
“還挺機靈的,知道躲在門背后搞偷襲,以為我沒發現,要不是我警惕性還不錯,還真讓你得逞了。”
李承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轉過身來,看著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綿正鶴,輕描淡寫地收回了穿著皮鞋的大長腿。
他在進門之后就已經提前預料到了綿正鶴會偷襲,因此在他對著自己扎來的刀子,直接往旁邊閃開一個身位。
綿正鶴果然失手,全力往前的沖擊的慣性讓他難以在瞬間扭轉身子,立即被李承煥抓住了機會,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李承煥這具身體的爆發力,遠超那些專業的搏擊運動員,甚至比拳擊世界冠軍還要厲害。
一腳差點讓綿正鶴當場去世。
得虧他皮實抗造,盡管如此,他此時也徹底失去了爬起來的力氣。
剛才李承煥那一腳,八成踹到他的肝上了。
經常打人的都知道,人的肝臟一旦被打中,輕則痛苦萬分,重則當場失去戰斗力。
因為肝臟周圍圍繞著很多神經,當肝臟遭受打擊。這個疼痛感會在幾秒之后,被發送到全身的神經系統中。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血流速度將不受控制,輕則呼吸困難,全身無力,重則當場暈厥,最少也得五分鐘失去任何抵抗力,任人宰割。
就比如現在綿正鶴。
而一直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崔妍秀看到歹徒被制服,再也忍不住,鉆到李承煥懷里哭出了聲:“嗚嗚嗚……承煥,我剛才真的好害怕!這個混蛋用刀挾持我,要我給他一大筆錢,不然就殺了我和孩子,在聽到你敲門后,還讓我假裝家里沒人把你騙進來,我剛才一直給你使眼色,我還以為你沒有看懂……”
崔妍秀一個女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初看到那兩個歹徒把她丈夫殺了,她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而今天同樣的遭遇差點在她和李承煥身上重演。
她后怕不已。
還好,承煥察覺到了異常,打倒了這個歹徒。
只要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就有十足的安全感。
“好了,沒事了,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還有人想要打你的主意。”李承煥輕輕擦拭掉崔妍秀眼角的淚滴,安慰道。
這時,他眼睛余光發現綿正鶴這家伙竟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點驚訝:“你這家伙,意志力還挺頑強的,這這種程度的疼痛都能忍下來。”
說完,他走上前,一腳踢開了綿正鶴手邊的刀子,43碼的皮鞋踩在了他粗糙的手背,碾了兩下,冷漠道:“說說吧,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來綁架我的女人,誰叫你來的?”
綿正鶴的五根手指被李承煥用腳上的皮鞋近乎以全身的重量碾壓,五指連心,痛的他差點暈過去。
他強忍著疼痛,一雙兇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承煥,咬牙一言不發,好像要將這個男人的臉永遠記住,遲早有一天要報仇雪恥,把這個小子剁碎了喂狗!
“喲,脾氣還挺倔。”李承煥可不慣著他,直接一腳踢在了他臉上,綿正鶴被他踢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這回還夾雜著幾顆牙齒。
李承煥這一腳踢中了他的下巴。
以至于綿正鶴下巴和嘴唇周邊近乎破相,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可即便是這樣,這個粗獷的男人依舊沒有發出慘叫,他趴在地上,如同一只兇殘的受傷野獸,越發的兇悍。
李承煥卻笑了。
很好,不愧是傳聞中的延邊戰神。
這家伙頑強的跟野獸一樣,殘忍,血腥,一旦讓他盯上,那就是不死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