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弟,幫老兄一個忙,你手底下有個叫李承煥的檢察官昨天抓走了我一個小弟,現在人已經失聯了。”
“我那位小弟平時經營正經生意,為人樂善好施,從來沒做過作奸犯科,違法犯罪,組織暴力之類的事情。”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想麻煩鄭老弟幫個忙,跟你手底下那個檢察官交涉一下,把我那個小弟撈出來。”
鄭元錫聽到樸官洙的這個請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為難。
放下酒杯后,他一臉無奈地說道:“樸議員,你這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李承煥雖然是我手底下的檢察官,但人家現在也是個部長,而且樸議員您應該也知道,我們檢察官辦案,那都是獨立負責的,哪怕是我這個上司也無權干涉。”
“他那個人一向是嫉惡如仇,不畏強權,大公無私,人既然已經被抓了,說明他事先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才會拿下這個案子。”
“眼下他恐怕是證據確鑿,程序合法,想要把你那個小弟弄出來,談何容易啊。”
“我當然知道不容易。”樸官洙淡淡一笑,“這樣吧,我也不想你鄭老弟為難,鄭老弟能不能為我牽線搭橋,我想親自見見這個叫李承煥的年輕檢察官,請他吃頓飯,看看能不能跟他交個朋友。”
“這……”聽到這話,鄭元錫有點為難,他作為上司,在中間牽線搭橋,給李承煥引薦樸官洙,還讓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人。
這么做豈不是明晃晃的告訴李承煥自己收了好處?
他這個次長威嚴何在?
“樸議員,恕我……”
“鄭老弟,你放心,只要你幫我這一次,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樸官洙打斷鄭元錫,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輕輕放在茶幾上,推到鄭元錫面前。
“鄭老弟,這里是100萬美元的不記名瑞士銀行本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要你肯幫忙,事成之后,還有厚禮,你也知道,我樸官洙向來是不會虧待朋友的。”
鄭元錫眼神瞥了一眼支票,眼神有些閃爍。
100萬美元,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款。
換算成韓元,足足十幾億。
他這個次長一年的工資也就兩億韓元不到。
而且他這個位置位高權重,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平時他根本不敢收受賄賂,因此日子雖然不算過的緊巴巴的,但也談不上多富裕。
說難聽點,他家底還不如一些偏遠地方檢察院的同僚們有錢,那些地方檢察廳天高皇帝遠,跟當地財閥或者是黑幫勾結,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跟土皇帝一樣。
反而是首爾這種地方,天子腳下,他們這些檢察高官不敢輕舉妄動。
面對這百萬美刀的不記名銀行本票,他是真的有點心動了。
他的內心開始了激烈的掙扎,一方面是自己的職業操守和對法律的敬畏,另一方面是豐厚的利益。
可思來想去。
還是頭頂的烏紗帽份量更重。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拒絕。
樸官洙卻搶先一步說道:“鄭老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這筆錢,你放心大膽收下。”
“我樸官洙很少求人辦事,鄭老弟,不要浪費我的一番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