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現場,空氣凝固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張泰洙站在門口,手中的法院禁制令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鄭明錫。
“鄭明錫,你涉嫌利用宗教斂財、非法拘禁、性侵信徒,甚至可能涉及謀殺。”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審判的鐘聲在會議廳內回蕩,“現在,檢察廳正式對你展開調查。”
臺下瞬間嘩然,股東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什么?鄭教主竟然涉嫌犯罪?”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股東震驚地推了推眼鏡。
“不可能吧?鄭教主可是神的使者,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另一位女股東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著胸前的銀色十字架。
“哼,檢察官的話能信嗎?他們最喜歡栽贓陷害了。”一個禿頂的股東冷笑一聲,顯然是鄭明錫的狂熱信徒。
鄭明錫依舊面帶微笑,仿佛對張泰洙的指控毫不在意。他輕輕抬手,示意臺下安靜,那姿態宛如神父在安撫信徒。
“檢察官先生,您這樣的指控,未免太過武斷。”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圣靈協會一直致力于慈善事業,幫助無數絕望之人重獲新生。您所說的‘斂財’,不過是信徒們自愿的奉獻。”
“至于‘非法拘禁’和‘性侵’?”他搖了搖頭,露出一絲憐憫的笑容,“那些都是別有用心之人的誹謗。如果您有證據,大可以起訴我。但如果沒有,您這樣的行為,恐怕已經構成誹謗和濫用職權。”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卻字字誅心,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檢察官才是那個“惡人”。
張泰洙冷笑:“證據?放心,很快就會有。”
他目光掃過陳道俊,語氣加重:“陳道俊先生,您確定要將順洋10%的股份交給一個邪教組織?您爺爺的病情突然好轉,難道您不覺得蹊蹺?”
陳道俊臉色微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文件。
他當然懷疑過鄭明錫的“圣水”有問題,但爺爺確實在喝下圣水后恢復了意識,甚至能開口說話。如果鄭明錫真的能治愈爺爺,他愿意付出代價。
可現在,張泰洙的介入讓他動搖。
“張檢察官,這件事……”
“陳道俊!”陳榮基猛地拍桌而起,怒視著他,“你難道要因為一個檢察官的幾句話,就放棄救爺爺的機會?鄭教主的神跡,我們親眼所見!你難道要背叛家族?!”
他的聲音幾乎是咆哮,眼中閃爍著憤怒和威脅。
陳華蓉也尖聲附和:“就是!鄭教主是神的使者,他賜予的圣水救了父親!你難道要因為外人的挑撥,就放棄希望?!”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臉上寫滿了瘋狂。
臺下,那些胸前別著銀色十字架的股東們紛紛附和,眼神狂熱。
“陳少爺,您不能辜負神的恩典!”
“鄭教主救了陳老會長,您怎么能懷疑他?”
“這個檢察官一定是被魔鬼蠱惑了!”
張泰洙瞇起眼睛。
這些人……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不可能強行阻止股份轉讓。
但他必須爭取時間,讓李承煥有更多布局的機會。
“好,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我會向法院申請凍結這筆股份交易,直到調查結束。”他冷冷道,“如果鄭明錫真的清白,自然不怕調查。”
鄭明錫微微一笑:“當然,我們愿意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