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最后去掉手反而和諧了。
畫畫感覺到手的部位的困難,說明真是畫進去了。
“你開始畫手,有兩個處理辦法,一個是給手賦予動作,讓這手做點什么。另外一個辦法就是臨摹,重復臨摹,你先畫幾百上千只手,把那個手的細微的區別感覺畫熟練了,再回頭來畫,你可能就自然而然解決這個困擾了。”
馮浩:……難怪談戀愛的時候手都不會不聽使喚,自己亂動……
……
石美玲教馮浩畫畫。
同時自己也終于休息了一會。
靠在沙發上,說完話發現自己簡直像是癱了一樣,全身都疼起來。
人不能松懈,松懈了,真的很難再起來。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毛病,有點過分透支身體。
因為畫畫的靈感并不是持續的,它有可能就是短暫存在。
如果不在這個靈感存在的時候去努力的畫,之后一年也未必能畫出來。
在有靈感的狀態下,她一小時能干未來十年的活。
所以顯得有些瘋魔。
但是也沒有辦法。
沒有靈感的時候,畫畫像是驢在磨坊轉圈圈,有靈感的時候,像是在草原蹦跶,靈感爆棚的時候,可以隨時穿越任何時候的草原,有雪山,有獅子,有恐龍,有火山……
but此刻,靈感還有,小小身軀,承受不住。
有點廢柴!
癱在沙發上,石美玲才想起來這幾天自己手機都沒有怎么玩。
壓根沒時間。
回去就睡死過去了,吃飯拿筷子都困難,更別說拿手機了。
此刻手機里還有不少未接來電。
她也沒有打算回。
如果重要的會再打的。
然后就果然又接到了一個重復打的電話。
“石院長,聽說你又賣了一幅畫,五百萬?真有你的,你不是調養身體嗎?吃中藥去了?結果進修去了?”
石美玲把手機開的免提,因為懶得拿起來。
熟悉的聲音,是一個同行,也是畫家。
畫畫這個圈子很小。
看起來深奧高雅,其實就那么些個人。
她上任副院長的時候,還記得這人說自己江郎才盡,搞行政以后整個人就濁了,不可能再有作品。
這幾年她確實是沒有什么作品,主要還是身體不行了。
但是有人在耳邊一直聒噪你不行也很不爽。
不僅男人聽不得你不行了這個話,女人也聽不得。
“我是在吃中藥,這不是吃中藥不讓吃辛辣,無聊,就隨便畫了畫,結果我以前的老雇主偏愛我,她一直支持我,看到我有新作,就又入手了。”
電話那頭的人,眉毛都挑飛了,酸的不行。
這消息是從裝裱大師那里傳出來的,因為正好有另外一個畫家的畫在裝裱,買畫也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需要藏著掖著,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還什么隨便畫畫!!
聽說這是石美玲嘔心瀝血之作,巔峰之作,說不定五百萬都不夠看病。
電話那頭的人超級酸。
因為他一直覺得石美玲水平不如自己,自己只是懷才不遇,自己要是遇到這樣大金主捧自己,絕對比她的畫價值高的多。
那畫圈內有照片流傳,他也看了,確實很牛逼。
打電話過來,主要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