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事要說。”華燈滿臉真誠,示意他湊近些。
沈晝看了看她,在她又催促了兩聲后,慢條斯理彎下腰。不出所料,他被猛地拽住領口,用力拉了下去。
水花濺了華燈一身,她卻靠在一旁大笑,對他說:“你看,這里靈氣充沛,多適合修煉。”
沈晝從水里鳧了出來,隨手將頭發撩至腦后,不咸不淡地說:“你的愛好越來越特別了。”
華燈笑道:“修煉就應該多換換地方嘛。”
沈晝抬眼,雙臂往后一搭,慵懶地靠在岸邊,看過來時,睫毛水光滴落。
“在這修煉,你也不怕腦子進水。”他說,又打量華燈一眼,似笑非笑,“哦,已經進過了,確實不怕。”
烏云泄出幾縷月光,灑照在他挺括的眉骨,水珠從他眼角眉梢滾落,順著下頜沒入水中。
今夜他格外放松,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那雙漆黑的眼睛依舊沉寂,卻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華燈伸手去抓他漂在水面的長發,發絲卻從她指間溜走,彎彎繞繞地漂浮著,如水妖一般。
沈晝看到她的舉動,不動彈,也沒說什么。因為長得高,所以溪水也只到他胸膛,胸膛往上就是他濕透了又敞開的領口。
華燈收回手,卻見他手指往水面敲了兩下,居然捉出一條魚,他把魚拋給華燈,魚尾飛快地從水下消失。
華燈伸手著急地“哎”了聲,回頭時,發現他正垂眼看著自己。
那張映著月光的臉失去頭發修飾,清清楚楚地顯露出來,每一道線條都暴露在華燈眼底。
他挑著眼尾,帶著幾分笑意,但又分明不是在笑。
看著看著,華燈忽然也笑了,揚起水朝他潑了過去。
沈晝眼都沒眨,抬手,屈指一彈。
所有的水都轉了個方向,沖著華燈潑了回去,華燈試圖用法術阻攔,但徒勞無功,被潑了個正當頭。
她郁悶地抹了把水珠。
頭腦里響起任務完成的聲音,她松了口氣,準備離開這條小溪。
然而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似乎喪失了力氣,不僅走不動路,還變得極其寒冷,仿佛一瞬間置身冰窟。
起初她以為是溪水太涼,但轉念一想,她已經學會御寒術,不該如此才對。
連續用了幾道取暖的法術還是無濟于事,她終于意識到不妙:“系統,我怎么了?”
“宿主,這是你合歡體質發作的前兆,請盡快解決,否則會影響修行。”
“什么東西?書里寫過嗎?不應該啊!”
她把那本書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三遍,不可能會遺漏如此重要的情節。
系統貼心地說:“第一百三十四章的作者有話說曾提及此設定,請宿主認真原著。”
華燈爆了句臟話。
她從識海里翻開原著,發現還真有這個設定。
上面寫著,合歡圣體徹底成型后,從第二個月圓夜開始,每月都將犯病一次,每次持續三天。除非與人交合,否則無藥可解。
原著里女主犯病的時候正在和小師弟口口,此后的日子也一直口口不斷,華燈自然沒注意有什么狗屁設定。
她內心吐血。
你一個十八禁女主,成天都在xxoo,真的有必要搞這種設定嗎!
“你現在要我怎么辦?該不會是找人……”華燈瀕臨抓狂,根本不敢往下想。
“具體方法系統無從判斷,請宿主自行研究。”
絕望無以復加。華燈強忍寒意,抱住身體打了個冷顫,不斷從看過的書里尋求解決方案。
很顯然,根本找不到。
寒意越來越甚,華燈不明白,為什么電視劇里都是渾身發熱,她卻是渾身發冷。
仿佛聽見她的疑問,系統解答:“別擔心宿主,你這次是發冷,以后都是發熱啦。”
華燈:“我擔心的是這個嗎!”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股莫大的空虛感攫住了她,好像餓了十天肚子瘋狂想要填飽。伴隨這股沖動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羞恥和無措。
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她的異常被沈晝察覺,男人離開的動作一頓,反手扼住她左腕,似乎在搭脈。
溫熱的觸感如同搔癢的羽毛,令她手臂一顫,呼吸亂了起來。
她想要抽出手,卻反而把沈晝帶近了一些,耳畔落下他低醇的聲音,酥酥麻麻:“你身體很冷,發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病情的原因,華燈頭一次覺得,他的嗓音像酒一樣,令人沉醉。
“沈晝……”她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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