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接過布包,剛準備進屋里去,一聽到我說的話,頓時轉過身子,隨手把布包往柜臺上一放。問道:肆兒!你說什么?
我說,我今天在山神廟又見到振堂叔了!我大聲說道。
老爸老媽欣喜若狂,兩個人急忙把拉著我進了屋,急切地問道:快說說,怎么回事?
我就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我問道:素芬和素媛是不是大姨和二姨的名字?
老媽點點頭,強忍著眼淚。說道:他是記得我們的。
我說道:振堂叔腦子應該有點問題了,不是很清醒。人一多,他就害怕,東子只是遠遠地喊了一聲,他就跑了。
老媽眼淚流了下來,說道:怎么又跑了呢?我怎么就碰不到一次呢,哪怕一次也好!大姐大姐夫現在走了,二姐又不好,就剩我們幾個了,至少也讓我們這輩子能見個面啊。
老爸安撫著老媽,說道:這個事情簡直有點玄乎。肆兒,你以后用點心,只怕找你振堂叔要靠你了。
正說著話,孫正平回來了。今天是周末,老爸和他約定的,每周末回來一天。
他看了我們一眼,也不叫人,徑直走向之前的房間。
把門一推,發現里面已經收拾過了,床褥什么都沒有。他扭過頭來,聲音有些生硬地問道:大伯,我今晚睡哪兒?
老爸正在安慰哭泣的老媽,聽到孫正平的話,有點不耐煩,說道:你先等一下,我一會兒給你鋪。
孫正平沒有說話,進了屋里,開了燈,就沒見再出來。
這一夜的話題,又是振堂叔。
第二天一早,老媽起來煮飯,我也起床到廁所洗漱后,站在天井里活動著筋骨。
一會兒,老爸睡眼朦朧地走出里屋,站在天井里,跟正在廚房忙活的老媽說道:素云,今天上午跟我去二姐家,把房錢交給他們。
老媽把頭從廚房里伸出來,手里拿著個湯勺,看著老爸錯愕地問道:你把錢已經準備好了嗎?
老爸說道:昨晚上回來不是給你了嗎?
老媽說道:什么給我了?
老爸說道:昨天那個包里,里面裝了兩萬塊,我不是讓你放好嗎?
老媽臉色一變,把手上的湯勺一扔,連爬帶跑的沖向了外屋。外屋傳來一陣翻找的聲音,然后就是“咚”的一聲悶響,再沒了聲音。
老爸聽見外屋的動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疾步向外屋走去,我也跟著急急跑了出去。
老媽已經昏倒在柜臺前,額頭撞在柜臺上,磕了一個包。
老爸大驚失色,一手掐著老媽的人中,一邊高聲叫著老媽的名字:素云!素云!
老媽臉色蒼白,漸漸醒了過來,第一句話說道:該死的人是我才對!
第二句話說道:我把錢弄丟了!說完,老媽痛哭了起來。
老爸聽到老媽的話,把眼睛一閉,低著頭,一把把老媽抱在懷里,牙齒咬得緊梆梆,一句話不說。
我們這邊動靜太大,趙姨和二姨父都跑了過來。
趙姨和二姨父看見老爸抱著痛哭流涕的老媽,連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抬頭看著他們,剛說道:我媽把——
話還沒說完,被老爸一下打斷了。老爸答道:素云剛才不小心,頭磕到柜臺上了。
說完,瞥了我一眼,我連忙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
趙姨蹲下來,看了一下老媽的額頭,呵呵笑道:李姐,問題不大,沒事,我去給你拿點藥擦一下。起身就跑回了家。
老媽兀自捂著臉痛哭。
二姨父也松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好,剛才把我們嚇一跳。沒什么事,那我回去了。
老爸連忙點點頭,用手使勁捏了捏老媽的胳膊。老媽似乎緩了過來,哭泣聲漸漸小了一點。
趙姨拿了一瓶藥過來,輕輕給老媽涂上,說道:李姐,沒事的,不會留疤的,還是美美的哈!
然后笑著把藥遞給老爸,說道:每天涂兩次就行。
老爸接過藥,連聲道謝。
我連忙也說道:謝謝干媽!
趙姨朝我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我回去了,有事喊我一聲就行!
等幾個人都走了,老爸扶著老媽進了屋,坐在桌旁。
我看了一眼孫正平的房間,沒有動靜。我心想:奇了怪了,家里鬧這么大動靜,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老爸扶著老媽問道:你別著急,慢慢說,錢怎么不見了?
老媽差點又哭了出來,說道:昨天你把包遞給我,我順手放在了柜臺上,又進屋說振堂哥的事情,我給忘了。剛才,我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老爸回頭對我說道:肆兒,你看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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