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又是期末了,我明顯感覺自己忙了起來。戚俊峰說過,如果我期末考試還是后十名,下學期他就不再帶我了。
我已經習慣在他寢室練功,偶爾跟他對練一下,學學肘膝的用法,感覺很有成就感。
體校和武館的沖突塵埃落定。體校兩名教練因聚眾斗毆分別被判了兩年和一年。所有參與斗毆的老師,都是嚴重警告處分。參與的學生也不同程度給予了處分。
有意思的是,大海被判了三年,也是武館唯一一個被判刑的。其他人員基本都是拘留。
大海入獄后,因為賠償的問題,大海家把房子抵押給了武館。一家人搬了出去,在城南找了幾間屋子開始了蝸居生活。
縣上召開了教育整頓大會,體校生源流失,難以為繼,從此一蹶不振。在相當一段時間里,基本上就是掛個牌子,成了空殼。
我終于第一次在學校里碰到了滿臉傷疤的劉勝龍。
他當時在操場上,正拉著一個矮矮的女孩不松手,好像不停解釋著什么。
那個女孩一言不發,就只是垂著頭看著地面。
我多看了那個女孩兩眼,感覺應該就是張旭東在小樓里拉扯的女孩。
張旭東被學校開除了,但是我還是在學校里看見過他幾次。他看見我后,都是躲著走,手下敗將,我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臨近年底了,街上的乞丐突然多了起來,很多乞丐都不是原來本地那些。過去的乞丐到各商鋪要東西,都是求著人,最近一段時間,要著要著就變成了硬搶。
已經連續發生幾起飯館被乞丐哄搶和乞丐傷人事件。
據何哥回來說,因為省城近期有個大型活動,這些乞丐都是省城偷偷運過來扔下來的。
公安上壓力也很大,要求治安聯防隊加大巡邏力度。
這天晚上,我在戚俊峰那邊,正練著拳,突然聽到隔壁寢室里傳來開門聲,戚俊峰好像來了客人。
我好奇地停了下來,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一聽,好像是頭次那個漂亮女人又來了,正和戚俊峰說著話。
隱約聽見漂亮女人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
戚俊峰似乎不耐煩地說道:戚俊臣到底在擔心什么?我又不和他爭,又不和他搶,他何必天天把我盯著。
漂亮女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聽見她說道:你明明知道為什么。
戚俊峰說道:我說過,我對那個東西不感興趣。
漂亮女人說道:關鍵是你現在突然出現在這里,很難讓人不懷疑你的動機。
戚俊峰說道:我他媽是畢業分配過來的,好不好!又不是我自己找過來的,我怎么知道汪小魚在這里?
戚俊峰提到了師父!我心里一陣激動。
漂亮女人說道:你明明有關系可以不分配過來,為什么不用?
戚俊峰似乎非常生氣,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想跟戚家有更多的聯系。那些關系,我一個都不想用。
漂亮女人說道:你遲早會用的。
戚俊峰說道:我現在又不缺吃,又不缺穿,又沒有約束,過得還自由,我干嘛要回去!
漂亮女人說道:家主不會這么想。
戚俊峰說道:我管他怎么想!別說他從來沒有干涉過我,就算干涉,我為什么要聽他的!
似乎是聽到我這邊房間沒有動靜了,戚俊峰突然揮拳“咚咚咚”敲擊了幾下墻壁。喊道:聽什么聽!練你的!
我連忙回身,對著沙袋“砰砰砰”又擊打了幾拳。
隔壁聲音小了下來,然后是開門關門聲。漂亮女人的皮鞋,在樓道里發出“嘚嘚嘚”的聲音,漸漸走遠了。
我雙手無力地擊打著沙袋,腦袋正在想他們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隔壁門又響了,戚俊峰黑著臉走了過來。
他環抱著雙手,靠在門邊,說道:以后不要亂偷聽!有些東西知道多了,對你反而不好。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問道:戚老師,你跟我師父是不是認識?
戚俊峰笑道:終于承認是你師父了?
我說道:他不讓我說,而且他也只帶了我一個多月。
戚俊峰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收拾一下,過來坐坐。
說完,轉身返回了寢室。
我一下激動了起來,看樣子,戚俊峰是打算跟我說些什么了,如果他知道師父在哪兒就好了。
我兩下甩掉手上的拳套,挎上書包,走進了他的寢室。
戚俊峰拖了一張椅子過來,說道:坐!然后他自己坐在了床上。
我拘謹的坐了下來,心想:他會告訴我什么呢?
戚俊峰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師父的事?
我連忙點點頭,急急地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在哪兒?
戚俊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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