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師仍然沒有來上課,傳說劉勝龍仍然在重癥監護室,她要照顧兒子,請假了。
教務主任暫時代理了我們的班主任和她的課程。他來得很隨性,上課直接就講課本,上完直接就走人。既不多留一分鐘,也不解答任何一個同學的問題。
課間時間,我找到了李穎,讓她麻煩李叔幫著我打聽一下周老的情況。
李穎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東子上課下課都是愁眉苦臉的,我一時間沒有搞懂他有什么心事。我抽時間問他道:東子,怎么了?!是因為錢的事嗎?!
東子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悄聲說道:這五個人死了兩個,一個還在重癥監護室,另外兩個躲起來了,你說如果是老天爺在動手,不是不用分時間地點嗎?!
咔嚓!東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接著說道:按理說老天爺直接可以讓他們一命嗚呼!
我好奇地問道:你覺得有哪兒不對嗎?!
東子伏在桌子上,手里比劃著,輕聲說道:我盯了關西那小子幾天了!他天天在家里吃了喝,喝了吃。沒事還摔摔東西,發發脾氣,屁事沒有!
你盯著那小子干什么?!!你想說什么?!我疑惑地看著東子。
東子一臉神秘地說道:你說,這事會不會就是人干的?!我現在懷疑這后面一定有個人,包括劉勝龍,只怕哪天還要再死一次!
那天在河底水里突然冒起的那股血霧,突然又浮現在我的眼前。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再次撞向我的胸口,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一種刺痛感傳遍全身,幾乎使我無法呼吸。
我的心里一慌,身子猛地往后一靠。“咚!”的一下撞在了身后的課桌上,桌子上的書本“嘩”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東子愣了一下,問道:你怎么了?!
我摸著胸口,使勁晃了晃腦袋,喘著粗氣說道:沒有什么!
李穎走過來幫我把掉在地上的書本撿了起來,她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小川的死,給我造成了心理陰影。我這一天都感覺焦慮不安,好像始終有個什么事情,掛在心頭,惴惴不安。
下午一放學,東子非要拉著我去正在裝修的房子那兒看看。
張旭東的錄像廳仍然在營業,只不過賣票的換了人,門口也少了平常那些和他一起鬼混的半大小子。
一段時間沒有過來,房屋已經大變了樣,八個口面全部都換成了全新的推拉木門。里面的房間除了打通的部分,還有一些單獨的房間,全部粉刷出來了。
一些木匠還在忙碌的鋸著木頭,做一些柜子之類的東西。
東子背著手,得意的在屋里晃了一圈,說道:肆兒,怎么樣?!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吧!
我點了點頭,確實不錯,但是看到這個進度,我心里有些發慌。
他們動作越快,就說明錢花的越快,可我那五萬塊錢還沒著落呢!
東瞅西瞅,我突然看到了一個木匠拿著一個鑿子正在鑿著一個方方的東西。
我一時間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東西?!我不由地朝他走去。走到他跟前一看,發現他正對著一個方方的木頭盒子,敲敲打打,在盒子表面雕刻著花紋。
我愣了一下,他做的這個盒子是干嘛用的?!錄像廳里用的嗎?!
那個木匠發現有人站在面前看他,他抬起頭來說道:哎哎,擋著光了啊!讓一讓!
我連忙讓開了一點,繼續好奇地看著他拿著鑿子雕鑿。越看我越覺得奇怪,這個木盒子上的花紋似乎有些熟悉。我不由地問那個木匠道:叔,你這做的是什么啊?!
那個木匠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兒?!
我一時間有些尷尬,東子聽到我們的對話,跟著走了過來。他瞅了一眼木匠手上正雕鑿的東西,似乎也愣了一下。他問道:這是誰讓你做的?!
那個木匠嘴里“嘖”了一聲,放下手里的工具,回頭看了一眼東子,說道:一邊玩去!
他應該不知道東子是這里的老板,東子笑了一下,并沒有計較。
東子拉了拉我,朝外走去。
我跟著東子走出了門外,東子回頭輕聲說道:肆兒,你還記不記得黃崇德辦公室桌子上那張畫著一個方盒子的信箋紙?!你覺得像不像?!
我愣了一下,回憶起來黃崇德辦公室桌子上的確有張畫著一個盒子的信箋紙,東子還嘲笑黃崇德上班閑得無聊還畫畫。我疑惑地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木匠,說道:這花紋的確有點像!
我心里暗道:難道這是黃崇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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