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說了。杜文軍的話還沒有說完,雷洪陽抬手就打斷了他,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正因為他是你的姐夫,沖著曉曉的面子,我才只是讓他退出。否則的話,我會讓他把沙里刨出來的東西,哪怕是一丁點兒也要給我還回來!
杜文軍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咬牙說道:我知道了。
他的那份就加到吳縣長頭上吧。雷洪陽長長地出了口氣,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接著說道: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煩到他,他做事也才會更加用心。
“嗯。”杜文軍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還有——。雷洪陽又說道:今天早上我到你們那個所謂的指揮部去看了看,那塊指揮部的牌子取了吧,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沙場的事情,從今天起,交給寧文富全權處理。
雷廳——。寧文富剛要起身想說點什么,卻被雷洪陽抬手制止了,跟著說道:事情才說到你這兒。跟工程指揮部對接的事情你多操點心,他們會優先考慮我們的供應。
寧文富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杜文軍臉色灰白,緩緩坐了下來,屁股下的椅子由于重壓,發出“嘎吱”一聲響。
另外,你去找點信得過的人來,不要本地人。雷洪陽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輕聲說道:這河里既然有金子,不采白不采。不過要采,也得采的隱秘一點。因為照這么鬧下去,這河里遲早會出大事。我今天早上已經跟吳縣長說了,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股歪風邪氣打下去!而我們,則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隨時都要有立刻退出去的準備,千萬不能落了把柄在別人手里!
至于采金的賬目,就單獨管理吧,不要和采沙的賬混在一起了。
寧文富聲音異常沉穩,回答道:我明白了。
雷洪陽滿意地沖寧文富點了點頭,目光終于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嘴角一咧,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笑著說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偷偷罵我來著?!
偷偷罵你?!我的心尖微微一顫,忽然間想起來,因為沒見到他們和武志成分紅的事,心里確實腹誹過兩次。我臉色微微一紅,連忙直起腰板,提高了音量回答道:雷伯伯,我想你還差不多,我可干不出來這種背后罵人的事。
“哈哈哈”。雷洪陽張嘴哈哈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說道:一個年沒過完,我這耳根子可是發燙了好幾次。每次一說出來,老太爺就說是你干的!
老太爺?!他說的是唐子騫的父親,他的老丈人嗎?!我微微一怔。
就看見,雷洪陽從懷里摸出來一個信封,在手里掂了掂,說道:今天叫你過來,一來是想見見你,二來嘛——,自然是說說這沙場分紅的事。
“喏——”,他的手腕一抖,信封在空中劃了道弧線,直直地朝著我飛了過來,嘴里說道:這是這次的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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