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可幫二人好好看看。”
季懷之輕笑:“都不用把脈,僅憑在一張桌子上就察覺出來了?”
“小兄弟莫要嘲笑,家師乃九臺山上的大師,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我。”說著摸了摸胡須滿臉敬意:“我曾是家師最得意的弟子。”
“九臺山?”阿鳶的聲音有些不安。
那座山是她們妖怪聽見都會心慌的地方。
“哦?令夫人聽說過九臺山?”瞎子挑眉。
“聽說過。”阿鳶恢復神色勾唇:“以前我還在大戶人家做丫鬟的時候就聽說過,說是九臺山上住著仙人。”
“那可不是仙人。”瞎子故意說給他們聽:“那山上住著我師父那樣的高人,還有除妖師。”
“除妖師?”季懷之伸手握著阿鳶不安的手。
“不知道你們可相信,這世界上有妖?”瞎子摸著胡須神叨叨的說著嚇唬阿鳶的話:
“那些妖物作惡多端,為非作歹,最喜之事就是化作人類的模樣在人間胡作非為,只要有妖的地方就不得安寧。”
“所有的妖都該死,而除妖師就是收滅她們的。”
“是嗎?”季懷之輕聲詢問。
“正是。”
季懷之輕笑:“這天下之大真是無所不有。”
阿鳶的手已經在開始發抖,她現在十分確定這乞丐就是為她而來。
他知道自已的身份了,這些話都是說給她聽的。
什么叫所有妖都該死?明明人就分好壞,妖也一樣。
可他們除妖師偏偏什么都不管,哪怕毫無攻擊性的妖也要被他們虐殺,多少兄弟姐妹都死在他們的刀下。
這些除妖師表面上做著替天行道之事,可實際上明明就是濫殺無辜。
阿鳶惡狠狠的看著他,他現在想來毀掉自已的幸福。
就因為她是妖,所以她就該死嗎?
“令夫人的氣息有些不穩,這是?”瞎子像是裝作不懂。
“看到臟東西了。”季懷之的回應讓兩人都愣住了。
季懷之表面無異,給阿鳶夾了一塊雞肉:“吃飯吧,為夫會把那不干凈的東西打掃干凈,不用放在心上。”
瞎子擰了擰眉。
阿鳶有些不明白夫君的意思,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就覺得有些安心。
她沒有說家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
夫君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這里搖了搖頭。
不會的,她隱藏的那么好,難道是因為自已孕吐所以他覺得家里不干凈?
吃過飯后瞎子想給他們夫妻兩人把脈,但沒想到兩個人沒一個愿意的,這個妖精他理解,但是沒想到這季懷之也是。
“小兄弟這是不信任我?”
“是啊。”
瞎子一愣,他這是裝的不裝,都不客氣一下?
“哎,兄臺借一步說話。”瞎子做出請的手勢,想跟他單獨談談。
有些拿不準這人,總覺得他言語藏諷、話里有話。
“夫君,我肚子有些發緊,不想你出去。”阿鳶的臉色有些難看,出來抓住夫君的手臂。
“夫人在怕什么?我就是一個瞎子,又不能對令兄做什么。”
阿鳶忍無可忍,直接抬手一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