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你們村里的病秧子娶了一個狐妖?”千鶴疑惑:“還懷了孕?”
“對,那個病秧子是我們這些人看著長大的,但是上午這個瞎子大師來收妖的時候,跟了一個村里人,說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季懷之也是一個妖怪。”
季大爺現在已經沒有那么害怕了。
他們知道這些人就是九臺山上下來的除妖師,不是妖怪。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可我們具體也不知道。”
害怕這些厲害的人物怪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季大爺緊接著又說道:“我們沒有找人除妖,在瞎子大師來之前,我們也只是懷疑那個女人是妖怪。”
“是他說我們村里有妖怪,也是他自已主動要除妖的,所以他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
“都是妖怪害的。”
旁邊的白衣少年表情不善:“無眸是為了給你們除妖才出事的,你們怎能這樣推卸責任?”
千鶴抬手:“先翻翻院子里有什么線索。”
季大爺他們也有些尷尬,他們也是害怕這些厲害人物找麻煩啊。
“本來他們也沒找他除妖,是他自已上門主動說要除妖的。”
千鶴面無表情:“把上午跟著無眸的那個人村里人帶來一下吧,我們有事情要問他。”
“可以可以,就是他好像被嚇到也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么來。”
狗蛋不肯過來,怎么拖都拖不過來,千鶴只好自已過去,看他嚇得唇色發白全身發抖冒冷汗的樣子也一愣。
這樣子確實問不出來什么。
伸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其他人疑惑的在旁邊看著。
千鶴閉眼嘴里念叨的著什么,就看見了狗蛋最后一幕,包括無眸被砸穿了墻打在樹上。
“師傅。”千鶴拿起師弟們在院子里找到的幾簇白毛,其中還有一些金銀珠寶,都呈了上來。
白發男子看到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
伸手拿起后神色像是陷入了回憶,大拇指在玉佩上摩挲了幾下問道:“你是說那個狐妖懷孕了?”
“是,無眸不是被狐妖所殺,而是那個男人。”
千鶴想起那個村民的記憶說道:“師傅,有什么妖是赤瞳?”
“赤瞳?”白發男人看向他:“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
千鶴覺得師傅似乎有些奇怪,什么叫讓她懷孕的男人?
“是,無眸死相凄慘,此妖心狠手辣,斷不可留下禍害人間。”
白發男子看向千鶴手里的狐貍毛。
千鶴立馬放手,手里的狐貍毛突然自燃。
“明日上山。”
千鶴一愣:“明日才上山?那今晚?”
“就住這里。”
對于師傅的話千鶴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從聽見青臺山開始,師傅就不對勁了,特別是剛剛聽見狐妖懷孕。
“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去除妖?為我們除妖宗的弟子報仇?”
千鶴看向憂郁的師傅說道:“明日,今日好好休息一番。”
白發男子站在院中,院子的屋檐下還放了一張矮桌,矮桌上面的棋盤陣容他有些看不明白,沒見過這樣下棋的。
掃視一圈院子后,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美得驚人的女子,為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做羹湯。
視線一轉又能看到小兩口坐在屋檐下一起下棋,而那女子因放錯棋子撒嬌耍賴要重新放。
兩人琴瑟和鳴,低垂著眼看著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