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搓得心疼。
特別是張花城讓狗蛋監督,小丫頭咋咋呼呼的,他們想輕點搓都不行。
“李叔,你想錯了,現在這些東西可不是什么洋人的東西了,現在用的這些雖然還叫洋皂,但都是上海制皂廠自己生產的,不值錢的。”
張花城笑著解釋。
受到早期進口商品的影響,肥皂在民間一直被叫洋皂的,別說現在,就是再過三四十年這種通體黃色的大肥皂依舊是叫洋皂,在當前確實是屬于稀缺的奢侈品了,需要有票才能購買。
“啊,這不是洋人的東西?”
“早就不是了!”
張花城平均五分鐘理一個,幾乎是不管男女,女的不用刮臉,但頭發長,索性任由張花城自由發揮,剪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被他剪過,個個年輕十歲的感覺,一點都不夸張。
“花城,我剃禿頭,不用洗吧?”
有年紀大的想剃禿頭。
“也得洗一下的,這不僅僅是洗頭發,主要洗的是你們的頭皮,你們這頭皮都是頭油和疤,洗一下你們也輕松!”
不洗張花城根本下不去手,因為東北到了冬天別說洗澡,就是洗頭這些人都是數月不洗的,油脂和皮屑不說,虱子簡直多得可怕!
“別廢話,都洗!”
趙峰呵斥一聲。
老丁過來看熱鬧,也被張花城叫了過去。
“老丁,去買十塊洋皂。”
當前的洋皂一個個大得很,一塊洋皂切割成四塊都不算小,張花城準備弄一些讓趙峰帶回去。
保持衛生也是非常重要的。
“沒問題!”
老丁去買洋皂了。
秦曉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自己蓋了章的狼油潤唇膏能不能賣出一個好的價格。
當前的大連就是一座小而靜的沿海城市,張花城記得第一次去市區時,看到的是農田交錯,聽到的是電車鈴聲,未開發的海岸線有著蔥郁綠植,以中山廣場為中心,保留了部分殖民時期的歐式建筑。
此時的秦曉東正帶著雷子和尚和八喜他們在國營飯店里坐著。
“東哥,他們怎么還沒來?”
八喜邊吃邊問。
“吃你的!”
雷子敲了一下八喜。
“還不能問問了。”
八喜咕噥。
“來了。”秦曉東突然說了一句,幾個人也都瞬間嚴謹起來,一個個看向門口進來的幾個人。
這里的國營飯店是沒有單間的,他們只能坐在角落。
“秦曉東,聽說你最近膽子肥了,敢去老毛子黑市上折騰了?”帶頭的是個三十幾歲男子,穿著軍大衣帶著狗皮帽,晃晃悠悠地來到秦曉東他們面前坐了下來。
“蘇延剛?怎么是你過來?”
秦曉東皺眉。
“我弟帶人去抓幾個不長眼的家伙了,怎么,我不能來?”蘇延剛扔下狗皮帽,看了看桌上的菜嗤笑道:“也不喝點酒?”
“羅成呢?”
見秦曉東沒回話,蘇延剛問了一句。
“黑市忙,沒過來,我們也別廢話了,直奔主題。”秦曉東不愿意和蘇延剛打交道,以前他帶人離開,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蘇延剛這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