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仰頭笑著,眼淚洶涌的從眼角滑落。
“爸爸就這么相信裴湛?”
“放心的把姜氏交在他的手里?”
姜衛國,“只要他不跟你離婚,姜氏就還會是他的。”
“這個溫淮時,我調查過,不過就是普通背景身份的人,成績優秀,但是他注定成不了什么氣候。不管你們發生了什么事,今天開始到此為止。要他離開帝都,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我有幾百種辦法…”
姜婳立馬就慌了,她跪著上前,抓著姜衛國的褲子,眼中帶著哀求,“爸爸求求你,不要傷害溫淮時,我跟他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
姜衛國垂著眸子,強忍下冰冷的態度,“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在你母親照片前,跪著好好想清楚!”
姜衛國邁步離開,姜婳緊握了起來,聲音壓抑著,“如果我跟溫淮時真的有什么,爸爸是不是還會像十年前那樣,用同樣的方式盡手段,把他也給逼走…”
姜婳都沒有得到他口中的答案,卻已經知道了答案的真相。
‘咚!’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姜婳渾身力氣,仿佛也都像被抽走般,整個人頹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這樣的家法對她來說,并不算嚴重。
過后,王叔進來,見到地上的照片,慢吞吞的撿起來,見到上面的人,王啟更是一言不發。
王啟是爸爸身邊最信任的人,這個書房,只有王叔能夠在這個書房里來去自如。
王啟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哀聲嘆了口氣,“大小姐先起來吧,你身子骨不好,地上涼,免得再生病了!先生也只是一時之氣,從小到大,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姜婳,“王叔,到底是誰,拍的這些照片?我跟溫淮時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跟他沒什么的。”
“你幫我跟爸爸說一聲,好不好!”
“我不想讓溫淮時再跟他一樣,因為我…”
王啟眼神不忍,“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姜婳抓著王啟的手臂,“王叔,我求你了。爸爸現在也只能聽你的話了。”
王啟最后還是不忍的點了點頭,“好,先生那邊我會去商量。”
“大小姐,先起來!”
姜婳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想再妥協。”
王啟到底沒有再勸,現在能讓大小姐起來的,也只有先生了。
王啟打開門走到門外,見到門外來的人,“裴姑爺,您來了?!”
裴湛來的很快,等他上樓時,卻不曾聽見一個他并不知道的秘密,“那個他,是誰?”語氣微冷。
王啟輕聲淡笑著說,“裴姑爺,聽錯了。我還有事,就先去找先生了。你可以進去看看大小姐,勸勸她,讓她起來,大小姐從小身子弱,不能傷了身體。”
復古式裝修風格的書房里,落地窗外夜已經徹底暗下,一只螢火蟲從窗外飛過。
沒有關窗的書房里,姜婳跪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磚上,感覺到膝蓋上有陣陣冷風,侵入骨髓。
可是她胸口沉悶的麻木,卻感覺不到任何知覺,只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跟她模樣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輕微的動靜,余光中映出男人修長穿著西裝長褲的腿,腳上踩著锃亮的皮鞋。
他…怎么來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半晌后,姜婳還是先開了口,“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語氣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裴湛:“平常最會的不就是會服軟,撒嬌,現在…覺得自己很有骨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