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扶起姜婳給她喂了藥,見到流出的藥漬,徐秋蘭用手給她擦去,“可憐的孩子。”想起以前,因為這心臟病,一躺就是三年,差點沒救活過來,后來十三歲發生了場車禍,差點沒救活,先生一夜白了頭發。
好在命大,還是活了過來。
“老天會保佑大小姐,這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喂了大半碗藥,姜婳感覺渾身發了熱,才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燒也退了。
姜婳房間里鋪了地毯,清早起床才發現她的腳好像沒那么痛了。
房間里還有未散去熟悉的藥味,她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法語版的小說,“昨晚,那個土包子鄉巴佬回來過?”
徐媽正在房間里,收拾她的衣服,折疊好放在衣柜里,“昨晚十一點裴姑爺應該是剛下班,還是回來給你上藥,別聽到裴姑爺聽到你這么說他,裴姑爺心里會不舒服的。”
“徐媽,你到底是哪邊的?你要是在為他說話,你跟他去算了。”
徐媽震驚的沒有再說什么了。
畢竟,姜婳很少用這樣態度的語氣跟她說話。
姜婳在家又休養了五六天等腳底板的傷口結痂脫落后,沒有留下疤,她才下地,準備回學校。
這段時間,裴湛也沒有來御龍灣,姜婳心情好了不少,。
姜婳穿著一件透色淺色的雪紡泡泡長袖,袖口系著白色繩帶,下半身是紅色修身的半身裙,波浪長卷發隨意披散,坐在后副駕駛,看著沉寶兒在群里聊著天,姜婳被拉進了一個群里,這里有一百來號人,人不算多,大多數她都不認識,認識的也就那么兩三個,都是跟著沉寶兒身邊混的,這群里都是些非富即貴,一個圈子里的人。
只是沒想到裴湛竟然也在,他的頭像,就是一棵綠色的柳絮樹,也不知道哪拍的丑不拉幾的土。
姜婳從副駕駛下了車,低頭看著手機走進了學校。
“姜婳!”沉寶兒的大嗓音,讓姜婳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去,沉寶兒正從一輛紅旗車下來,那輛紅旗車里,還坐著一個男人,姜婳瞄了眼,與他四目對視,她微笑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男人也有了回應。
緊接著就被沉寶兒打斷,“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不來上課?”
姜婳,“我在家養病。”
“養病?你有什么病?”上一秒問出口,下秒沉寶兒就后悔了,因為姜婳告訴她,“我有心臟病。”
沉寶兒不信,“不會吧,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可是看著姜婳那雙從未認真過的眼神,她敲得老高的尾巴,好像突然就頹了下來,“你等著,我這就讓我哥掉頭,我們去醫院看看。”
姜婳阻止她,“得了吧,我可不想打擾他,我這個病一時半會死不了。”
沉夜白對她來說,這個人有些危險,她不是太敢靠近。
“回去上課了。”
她轉身離開,可是向來跟姜婳一樣,囂張跋扈的沉寶兒一下就紅了眼睛,“你有心臟病,你怎么不早跟我說,早知道…我之前就不跟你對著干了。”
聽到她快哭出來的聲音,姜婳心臟狠狠一顫,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伸手摸了摸沉寶兒嬰兒肥的臉,“好了,我很好,不會有事。”
沉寶兒:“真沒事兒?”
姜婳:“沒事,放心。”
聽到她親口說沒事,沉寶兒才放心,上前去挽著她的手臂,“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喝酒了?蹦迪通宵唱歌呢?”
姜婳:“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