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語氣淡淡的對他說,“別忘了,寶兒先前欺負宋清然的時候,你是怎么對付的沉家。”
“反過來,你又是怎么警告我的?”
“你覺得寶兒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她不會告訴所有人,宋清然是插足別人的第三者?到時候寶兒替我出氣,再次去欺負宋清然,我不相信,你能夠無動于衷,宋清然名聲盡毀,帝都大學都容不下她,你會做事不管嗎?”
“所以裴湛,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你心里最想保護的還是她。”
姜婳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靜靜說著這一切,她細細去看透他眼底的情緒,想要捕捉什么,卻在他眼神里,他藏匿的很深什么都看不到,僅僅只是這么一眼,姜婳就是這么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失望,只要她哭一哭,就能夠激起他對宋清然的保護欲,宋清然永遠是他的第一選擇。
“愛,這個字,放在我們之間,就是多余的。”
“你知道的,我不愛你。”
“不對外宣布我們的事,能夠省去很多的麻煩,我為什么還要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
原來…這就是她所顧慮的一切?
他越是沉默,姜婳越是篤定自己是對的,更相信,之前裴湛對她做所的一切,包括行為上的迷惑,不過就是在她面前演戲而已。
姜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比時間,裴湛很早之前就對宋清然有了學業上,包括資金上的資助,認識的時間比她長。
姜婳才認識他三四年,更何況,這三四年時間里,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繁花似錦跟宋清然親密相處,還有在公司,算下來真正接觸的時間長短,就算只有幾百天。
算一年,這一年里,裴湛不是躲著她,就是在吵架。
再說,姜婳也沒給過他好臉色,除非…裴湛純屬犯賤,才會愛上她!
就算是愛,他所愛的也只不過是,她這張臉,還有她的身體,這些還根本不算是愛,只是…生理上的需求罷了。
裴湛:“她…是無辜的。”
“是啊,她是無辜的!你既然都承認了,你對她的感情,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演戲,再說什么愛了。”
“一份并不純粹的感情,我不需要。”
用完午餐,裴湛就將姜婳送回了御龍灣。
車里,姜婳不忘提醒他,“我的平安福,記得給我還回來。”
“好。”
等他親眼看著姜婳進去別墅,裴湛才開車離開,車轉彎離開后,他并沒有直接回到公司,而是去了清風寺山腳下。
此刻上山,還不算太晚。
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時,裴湛沒有半點停歇,踏上最后一步,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主持,就站在金色大殿門外,看著一步步走來的人。
裴湛從不信鬼神之說,更不信佛,即便這樣,他還是來了。
“這位施主,你來晚了,想要求簽,請明日再來。”
裴湛卻不顧他,直接踏入大殿里:“你在等,就不算晚。”
“哦?你怎么知道,老衲等的人是你?”
“大師不是在等我,就不會告訴我,我來晚了。”
“施主,也是來求平安福的?”
“是。”
“巧了,前不久,也有一位先生,來找老衲求了一道平安福,說是要給心愛的人。那這位施主,求得平安福又是給誰?”
裴湛說:“我太太。”
“那位先生為愛的人所求平安福,在大殿內足足跪了兩個多時辰。”
“世人除了錢財之外,大多都是被姻緣所困,老衲奉勸施主一句,萬事不可強求,一切姻緣皆有定數,現在施主回頭還有退路。你…生來不凡,若是再強求,必會反噬其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