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在這樣了,你也該放過他了。”
裴湛眼神不屑清冷的從她身上略過,看向了她身后的人,他只是擺擺手,身后的保鏢就將白芮帶到了一旁。
白芮著急的喊著:“裴湛,你要做什么!”
“有什么事沖我來,你別傷害他!”
裴湛深邃的眸底剎那閃過一絲凌厲寒意,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季涼川,在姜家這些年別忘了,都是怎么來的!”
“偷來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我要是你我就不會自取其辱的想要回去。”
“現在婳婳是我的妻子,你要是記不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記住。”
從始至終,季涼川沉默不語,未說一句話,他有什么資格,去說什么?!
他們本就該在一起…
“那就好好對她,不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微弱的聲音,沒有起伏的響起。
裴湛上前了幾步,渾身帶著駭人的威壓,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氣息,讓人難以忽視,這樣的裴湛讓白芮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既然還能說話,看來病的也并不嚴重,那…那些藥你也不必再吃了。”
“忍了這么多年,再忍那么一會,我看…應該也不會再有事。”
裴湛正準備轉身離開,白芮想要掙脫,可是她都沒有辦法掙脫身后保鏢的控制,“裴湛!你想清楚了,他要是死了,姜婳會恨你一輩子!”
“別忘了先前宋清然的事,包括你為了周家去報復姜家,要是有天被她知道,她只會更加的痛恨你!”
“白芮,住口!”季涼川情緒受到了波動,胸口突然咳嗽了起來,嘗到口中的那股腥甜,他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只是幾個字而已,仿佛用了他渾身的力氣。
“當年的事,我不否認確實是我鳩占鵲巢,讓你們錯過。”
“留在她身邊的人本就是你,我說過我也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以你你現在的權利,制造一張死亡證明不是難事。”
“你可以告訴她,我早已經死了,這樣一來她就很快的忘記我。”
“咳咳咳…我現在這副模樣,也給不了她什么。”
他這副模樣根本引不起裴湛半分的同情,裴湛頭也未回,語氣冰冷開口:“那晚的電話,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是…最后一次!”
白芮沒想到裴湛竟然對姜婳的掌控欲竟然會這么強烈,就連一通電話,他都能夠知道…
裴湛離開之后,白芮去看季涼川的傷勢,但是見他咳得越來越劇烈,見他這么痛苦的樣子,白芮紅著眼睛卻什么也做不了,她的存在在他身邊,也根本不能讓他緩解半分…只能去輕撫他的后背,能讓他好受一些。
誰知,下秒…
猩紅的血,從口中涌了出來,眼中的瞳孔聚焦起而又開始慢慢渙散。
帝都市,御龍灣。
床上姜婳拿著手中的畫板,憑著從前對他的記憶,用鉛筆在白紙上描繪,勾勒出了他的模樣,已經過去太多年了,時間久的…姜婳也快記不清他的樣子。
只記得,他熟悉的眼神…
不論怎么看她,如琥珀般的眼神里,仿佛都蘊藏了無數的星辰,很溫柔清亮。
可卻這時,姜婳心臟驀然用力跳了一下,緊接著是一股心慌意亂,手中拿著的鉛筆,沒有掌控住力氣,筆尖已經斷了…
這種感覺,從前從未有過的。
“大小姐,你今天的藥還沒吃。”徐秋蘭從外走來。
姜婳捂著胸口,不名的擔心,于是問了聲,“徐媽,今天爸爸身體沒有太大的異常吧。他…體檢按時做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