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山沒有多留,喝了一壺茶后便起身離開。
他曾經是柳似安的得意門生,承了柳似安的香火情。
趙明山能有今日的地位,全憑柳似安的提拔。
而趙明山給到柳似安的回饋,自然也不少。
一個年輕女子步入屋內,在柳似安對面端莊落座。
“趙明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藏匿了這么多財富。看樣子老夫這位得意門生,是真出息了。老夫心甚慰,果然沒有白教導他一場啊。”柳似安捏著胡子,笑瞇瞇的說道。
“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柳似安的話沒有半點遮掩,顯然已經對趙明山非常不滿。
“石頭城那邊會有大動作,現在我們還沒摸清楚王府的老底……自從徐霜衣來涼州之后,涼州風起云涌,那個叫徐牧的庶子也讓人摸不清頭腦。”
柳似安輕聲說著。
年輕女子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
“趙明山的老底已經被搬空,今后怕是不會給我們輸送太多的利益了。得探一探王府的深淺,另外試探一下徐氏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否則,石頭城那邊不好展開啊。”
柳似安喝了一口茶。
隨后抬起目光看向年輕女子。
“先把徐牧殺了,嫁禍給趙明山。”柳似安說道。
“老爺子,殺個徐牧,有何意義?”女子眉頭微皺,疑惑問道。
“你覺得沒有意義的事情,也許能推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柳似安說道。
“倒不如殺徐霜衣,她才有可能是個關鍵人物。那徐牧,有可能是被她當刀子。”年輕女子說道。
“徐牧是庶子,死了也就死了,不足以讓姓徐的千里迢迢來涼州。他的小妾才死沒多久,不是沒半點表示么?但徐霜衣若是死在涼州,姓徐的絕對會來收拾殘局。”柳似安說道。
“可徐牧之母的葬禮,不是辦的很盛大,連老爺子您都親自出席了。”
“不去深究,理不清其中脈絡。去辦事吧,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是,老爺子。”
女子頷首行禮后,起身離開了屋子。
柳似安去了一趟王府,也不知道和涼王說了些什么,劉洵下令讓張龍將趙明山的老祖宗全送回去。
劉基見狀,氣的咬牙切齒。
“賊他娘,本世子好不容易將趙明山的老祖宗們請回來,結果一分錢都沒拿,這就要送回去?”
劉基沖到柳似安面前,揪住了柳似安的胡子。
“老登!白嫖到王府來了,你好大的膽子!”
“哎喲,世子殿下,您輕點。”柳似安也不惱火,和煦的笑著,就好像一個慈祥寬厚的老人。
“誰替趙明山贖老祖宗,誰給錢!老登,給錢!”劉基氣勢洶洶的沖著柳似安嚎道。
“我的世子殿下,老夫的胡子都快被您揪下來了,您輕著點啊。”
“張龍,住手!”
“世子殿下,這是王爺的命令。”
“賊他娘,氣死個人!”
沒能以趙明山的老祖宗當“人質”向趙明山狠狠敲詐一筆,劉基感到非常不爽。
可這是他父王的命令,他也攔不住。
晚上,徐府。
徐牧今天睡了一整天,起來就看到王府送來的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