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朵也知道,大概率動不了劉基。
他的身份太尊貴。
親王世子被害死,絕對不是什么小事。
梁朵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繞了這么大一圈,到頭來我們什么也沒撈到,還吃了這么大的虧。所以,事情還是要回到出發點。”柳似安說道。
梁朵沒接話,等柳似安繼續往下說。
“涼州本來風平浪靜,各方雖然暗中有些爭斗,但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也沒到明面上撕破臉皮的地步。可是現在,他們越界了。”柳似安一邊說,一邊思考。
自從黃騰酒一事之后,徐牧就已經觸及到了涼州豪族們的利益。
這件事情,之所以沒有明面上的反撲,原因也非常簡單。
黃騰酒畢竟本來就是徐氏的產業,他們只不過趁著徐氏天高皇帝遠,趴在上面吸血。
而且黃騰酒沒了,他們只是少一分本就不屬于他們的收入,并沒有影響切身利益。
可是現在,徐牧和王府已經將手伸到他柳似安口袋里來了。
這等同于當著他的面,在他的口袋里面往外拿錢。
主導者雖然是徐牧,可劉基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沒有劉基,徐牧就算有膽子這么做,他也可以一巴掌將徐牧給拍死。
而涼王對此事視若無睹,就證明他默許了自己兒子的行為。
既然是對方先動手的,那就到了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涼王,真以為你是皇親國戚,就能為所欲為了么?
既然要搞事,那一個都別想跑。
“想盡一切辦法,殺了徐牧。”柳似安說道。
梁朵點頭。
她確實很想殺了徐牧,因為這家伙實在是太囂張了。
左右不過一個庶子,以前活成了一個窩囊廢,毫無存在感。
現在想上桌吃飯?
“給你大哥書信一封,叫他回來。”
“是。”
梁朵點頭:“看樣子老爺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你先去辦好這兩件事情,老夫會想辦法將褚英書拉下水。老夫估計,這會兒褚英書對涼王憋著火氣呢。”柳似安似笑非笑的說道。
褚英書憋著一肚子火走了,肯定消不了氣。
柳似安在褚英書這吃了委屈,也消不了氣。
就先拿徐牧來出氣。
讓他和王府世子攪和到一塊,從來就沒發生過什么好事。
“知道了。”
梁朵思忖了片刻。
“徐府有可能下來人了。”
“來就來,越多越好。這里是涼州,可不是京城。”柳似安瞇著眼說道。
……
徐牧回到徐府,先去看了一下燕靈官。
少女依舊穿著男裝,從面相上看,已經看不出傷勢的痕跡了。
不得不說,這奇才就是奇才。
自從丹田修復之后,傷勢恢復的速度連徐牧都看不懂。
有些東西,是怎么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燕靈官正在打太極拳,看起來一副蔫了的茄子一樣,綿軟無力。
“怎么這么沒精打采的?”徐牧笑問道。
“徐牧!給我口酒,一口,就一口!”燕靈官趕緊停下,眼巴巴的盯著徐牧懇求道。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嘴饞了?”
燕靈官點頭如搗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