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匹白色駿馬,停在了徐府門外。
一位二十七八歲的俊朗公子,翻身下馬。
俊朗公子身著白衣,腰懸佩劍。
他長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粗略一看,氣質與徐牧有幾分相似。
“呼,終于到了。”
俊朗公子淡淡一笑,來到徐府門口,看向這座頗具年代感的古樸府邸大門,心生感慨。
“祖宅,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見。看來父親真沒騙人,咱們老徐家祖上就很闊,在涼州的時候就是豪族。”
俊朗公子敲響了府門。
側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年輕。
“請問您找……二公子?”
“喲,小錦,好久不見啊。怎么到了涼州,淪落到看大門了?又挨你家小姐的罰了?”
“二公子快快請進。”
小錦趕緊推開大門,迎接二公子進門。
跨入院中,俊朗公子背著手掃視一圈。
庭院并不小,雖然還是幾十上百年前的布局風格,但經過重新裝飾之后,顯得非常的古典雅致。
俊朗公子望向大堂,看向那塊擦得锃亮的牌匾。
心想著徐霜衣從來不是講格調的人,也沒什么審美目光,這祖宅多半不是他布置的。
徐牧?
他現在很想見到徐牧。
“二哥?”
徐霜衣快步出來,連忙上前,臉上立馬浮現欣喜之色。
但轉念之后,忽然又有些心虛。
“二哥怎的親自來了?”
“哎呀,這不是想你了,特地跑來看看你么?”俊朗公子背起手來,笑瞇瞇的打量了徐霜衣一陣。
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
徐霜衣擔憂的事情會發生了,多半是徐牧賣了黃騰酒釀酒法,甚至還變賣了很多產業,又沒有送一文錢回去,義父找人來問責了。
“二哥折煞我了。”
“老六呢?”俊朗公子問道,“怎么不見他出來接我?”
徐牧在家中排行老六,是最小的庶子。
這時候,徐牧也走了出來,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拱手禮。
“拜見二哥。”
徐氏會下來人,本就在意料之中。
這個比徐牧年長五六歲的人,是徐氏次子,名叫徐幽,嫡系血脈,身份遠比徐牧這個庶出尊貴。
徐牧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三年前,徐牧還在京師當庶子的時候,他很少跟那幾位嫡子說話。
因為整個徐氏,連下人都瞧不上他,更何況這些身份尊崇的嫡子。
從小到大,徐牧都沒跟兄長們說過幾句話。
記憶中,這位二哥向來面帶笑意,對誰都保持著儒雅的做派。
還有,徐幽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大宗師初期境強者。
不管是他,還是老大,這輩子都有機會步入天人境,與老頭子一較高下。
那位老爺,確實是虎符無犬子。
而徐牧的存在,直接拉低了徐氏年輕一輩的平均水平好幾個檔次。
當然,他們也從來沒將徐牧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