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徐幽對這個弟弟非常的好奇。
是什么原因,導致他突然發生了劇變?
前面三年,徐牧在涼州給涼州知府當女婿,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就連父親都不想承認他是徐氏血脈。
可自從去年徐牧的生母過世之后,這家伙好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先是輕而易舉的奪回來錦華軒的經營控制權,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將錦華軒和酒樓打包出售,甚至還將黃騰酒的釀酒法給一并賣了。
而且,出賣的對象還不是什么豪族,只是涼州一個攀附豪族的小家族。
這種小家族對徐氏來說,完全就是彈指可滅的存在。
而到現在,黃騰酒的釀酒法已經流傳出去了,徐氏的酒產業受到了一次巨大的沖擊。
盡管老爺子一直在想辦法打壓私自釀造黃騰酒的人,可天下這么大,收效甚微。
然后,徐牧又自己開了一家酒樓,搞出了什么神仙醉。
這神仙醉一經推出,很快就火出了圈。短短數月,天下聞名。
現在神仙醉已經成為了涼州的第一大標簽。
而且,這種酒在涼州賣的非常便宜,只有黃騰酒價格的十分之一。
很多商人瞧準了其中的利益,將仙人醉帶到了大江南北。
其他地方的仙人醉很貴,達不到二百文一斤的程度。
但是就算價格再貴,也沒有黃騰酒貴。
這也就導致,黃騰酒第二次遭受沖擊。
現在徐氏黃騰酒的生意,江河日下,不復當日。
只要涼州一直源源不斷的產出仙人醉,黃騰酒就一日沒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綜合前因后果。
是徐牧一刀直接砍在了徐氏的動脈上。不能說是大動脈,但起碼也是小動脈。
要知道徐氏每年收入的大頭就來自黃騰酒,一年足足有大幾萬兩白銀。
所以,徐幽早就對徐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以前在徐氏的時候,徐牧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透明人,膽小到不敢去向父親請安。
可現在又是怎么回事兒?一轉眼的功夫,他直接把父親給賣了?
整件事情在徐幽看來,就顯得非常的魔幻。
這還不是全部。
前不久的武科院試當中,徐牧的成績是兩個‘甲上’,兩個‘乙上’。
這樣的成績,放眼全天下所有的考生,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像劉基那樣的,自然是例外。
那么問題就來了。
徐牧現在也才煉氣境,這樣的境界,又是怎樣在科考當中打敗一眾對手,名列前茅的?
科考可完全沒有運氣的成分,靠的只有實力。
因為他就是一路科考過來的。
哪怕他已經大宗師初期境界,可也還沒進士及第。
這個老六,三年不見,身上竟然多了這么多的秘密。
“二哥,里面請。”
“嗯。”
徐幽進了前堂,上座主位。
“三年不見,老六倒也入了武道境界。父親若是知道了,定會欣慰。”徐幽風輕云淡的笑道。
“那是,總不能丟了幾位兄長的臉。”徐牧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