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
夜翎、青竹、玄冥、鳳夙等人不放心,想要追上去。
卻被墨凜抬手攔住要追去的眾人,黑眸幽深:“讓她好好哭一場。”
白祁目光望向礦洞方向,神色復雜,低聲輕嘆:“哭出來也好,總比憋在心里強。”
礦洞深處,蘇曦月蜷縮在石壁角落,獸皮裙沾滿碎礦渣也渾然不覺。
她死死咬住手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原來被親密的人憎恨厭惡是這般滋味,真的是比剜心還疼。
洞外忽有竹香浮動,青竹倚在巖壁陰影里,指尖念著一片枯葉,隨即化為粉末。
他聽著洞內壓抑的抽泣聲,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翠綠眸子暗了暗,終是抬腳走了進去。
蘇曦月慌忙抹了把臉,抬頭時卻撞進一片清冷的綠。
青竹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屈膝半跪下來,冰涼的指尖輕輕擦過她臉上的淚水:“哭什么?”
“我”
“哭的難看死了。”
他嘴上說著無比嫌棄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異常的溫柔,取出一塊干凈獸皮巾來,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那瘋龍不值得。”
蘇曦月就這么怔怔的看著他給自己擦眼淚,連哭都忘記了,反而莫名想笑。
青竹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明明是在安慰人,嘴上卻要說著嫌棄的話。
她垂了垂眼眸,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主?”
青竹動作瞬間僵住。
洞外傳來夜翎低沉的嗓音:“月兒當真以為,我們連枕邊人換了魂都察覺不出?”
她抬頭看向礦洞口方向。
夜翎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銀眸里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暗潮,“從你第一次把我踹下石床,害得我差點斷子絕孫時,我就開始懷疑了。”
蘇曦月瞬間愣住,自己第一次把夜翎踹下石床?
那不就自己剛穿過來時,原主給夜翎下了迷情果。
因著迷情果藥力霸道,夜翎明明厭惡極了自己,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那啥。
她當時剛穿越過來,壓根不知道什么情況。
就看見這個男人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朝自己壓過來,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他跑了。
后來也不知道夜翎是怎么解的那迷情果藥力。
想不到他居然那么早就開始懷疑。
她就這么怔怔的望著他,神色錯愕。
夜翎把她錯愕的表情盡收眼底,銀眸閃過絲絲笑意,“原來的蘇曦月只會討好我,她巴不得和我親近交配,藥本來就是她下的,怎么可能會突然踹開我?加上你的眼神變化,以及說的那些話,我就懷疑了。”
蘇曦月就這么抬頭看他,望進那雙含笑的眼眸里,忍不住問:“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不拆穿你?”
墨凜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原來的蘇曦月有多不堪,你也聽說過,我們當時迫于首領的恩情,不得不和她結侶,但內心卻是抗拒厭惡。至于這具身體靈魂換沒換,我們是半點不在乎,我們愛的從始至終都是你。”
玄冥突然從洞口竄進來,野性張揚的臉上寫滿嫌棄:“那個臟雌性可以半年不洗澡,身上全是黑泥跳蚤,住的地方也是臭氣熏天,看到食物就搶著吃,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客氣,這樣的雌性我們會喜歡才怪,也只有軒轅冥那個眼睛瞎的才會喜歡。”
白祁笑著走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玄冥,接話道:“軒轅冥愛的不過是小時候救他的小雌性,若是他看過也接觸過長大后的蘇曦月,未必會喜歡。”
幻想總是美好的,可現實未必如此。
蘇曦月仿佛被他們安慰到,心情好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