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瞬間忙活起來。
幾個獸人在夜翎的指揮下,迅速扛來幾口大鐵鍋,架在院子中央,底下堆著木材,但并未急著點火。
蘇曦月按照金蠶王指揮,手腳麻利地將那些光是名字就讓人頭皮發麻的“鬼火花”、“腐骨草”分揀出來。
這些毒草顏色詭異,氣味刺鼻,拿在手里都感覺皮膚微微發麻。
“這…這真能行?”
老巫醫捧著幾株黑紫色的鬼火花,手都在抖,渾濁的老眼里滿是驚懼。
金蠶王不耐煩地一把奪過鬼火花:“怕什么,毒蟲就要用毒來殺,腐骨草三份,鬼火花兩份,再抓一把苦艾葉中和藥性。”
隨后又指揮著蘇曦月將其他幾種輔助的藥草放進去,注意分量,這些都是用來中和毒性的。
想起什么,他轉身走到幾口大鐵鍋旁,彎腰往里面吐了幾口唾沫。
他的口水…不…圣水才是藥引,能夠抑制毒蟲繁殖,削弱毒性,這是關鍵。
余光瞥見幾個獸人杵在一邊,沒好氣的吼道:“都站著干什么?把這這幾口鍋里水裝滿,生火,水要滾開。”
幾個獸人被金蠶王這么一吼,連忙應聲行動起來。
夜翎也是走了過去,不著痕跡的用冰刃割破手指,幾滴鮮血落入鍋中,迅速被鍋里的水沖散,轉眼看不見。
雖然不想被當做血包,但擠幾滴鮮血在里面做藥引還是可以的。
金蠶王余光瞥見夜翎動作,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嘲諷兩句。
夜翎仿佛知道他想說什么,率先冷冷開口:“管好你的嘴巴,要是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金蠶王被那冷颼颼的眼神一盯,到了嘴邊的嘲諷瞬間咽了回去,小聲嘀咕:“瞪什么瞪,本蠶可是圣物.”
他轉頭指揮那幾個獸人:“火再旺點,水滾開才能把藥性逼出來。”
話音剛落。
墨凜的身影突然出現,一身黑衣,如夜色中的勾魂使者,面容冷峻,眉眼間仿佛藏著萬年寒冰,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他目光落在金蠶王化形的金發男子身上,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他是誰?”
他從未見過這個金發金眸的男子,也看不出對方實力如何,可直覺告訴他這個獸人很危險。
金蠶王感受到墨凜的視線,立刻挺直腰板,金色的眸子挑釁地看過去:“本蠶是月兒的……”
“他是金蠶王。”
蘇曦月趕緊打斷他的話,生怕他又說出什么‘第八個獸夫’之類的驚人之語,惹得夜翎再次暴走。
不止夜翎暴走,怕是墨凜也要暴走。
“金蠶王?”
剛出現在院門口的軒轅冥邁步走進來,暗金色獸袍在月色下格外惹眼。
他幽深的眸子精準的落在金蠶王身上,神色極為詫異:“他能化形?”
從古至今,還沒聽說過圣物可以化型的,龍族的古籍中也從未記載。
同樣詫異的還有墨凜,冰冷的視線有如實質刀鋒,在金蠶王那張過分妖異的俊臉上刮過,薄唇緊抿,沒說話。
金蠶王一直在月兒空間里,月兒時不時就會進去洗澡。
這豈不是說。月兒的身體早就被這金蠶王給看光?
想到這,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周身散發的寒意讓院子里的篝火都變得忽明忽暗,仿佛空氣都要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