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
玄冥忍著笑糾正,又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獸皮甩了過去,“這是藥方,小月亮、金蠶王、巫醫連夜研究出來的,可以治療瘟疫,也已經實驗過,你按照方法派人熬藥,分給那些病人喝,絕對有效。”
白祁展開獸皮,掃過上面歪歪扭扭用炭筆寫的字,一看就是匆匆寫下的,上面的確記載著從未見過的藥方。
甚至,其中還有好幾味是含有劇毒的草藥。
他眉頭越皺越緊,要是別人給自己這份藥方,怕是要懷疑此人心懷不軌,想要毒害獸王城。
可玄冥他太了解了,哪怕兩人有間隙,有什么仇當場就報了,壓根不會,也不可能去事后干這種事。
更何況,是小月兒讓他送過來的,就更加不可能有問題。
白祁又想到庫房草藥耗盡的事,瞬間頭疼起來。
他迅速喊進來殿門口一個獸人侍衛,看向對方吩咐道:“迅速派獸人去搜集上面的草藥,城里沒有就去城外找,或是其他地方。總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里面的藥材搜集齊全。”
那獸人侍衛接過藥方匆匆看了一眼,瞬間驚住,“獸王,這上面有好幾味都是劇毒之物,這.”
他哪怕不懂治病,但哪些草藥有毒還是清楚的。
“按藥方搜羅就是,哪那么多廢話?再羅里吧嗦信不信老子吃了你?”
玄冥見有人質疑小月亮研究出來的救命方子,瞬間不爽了,兇巴巴的吼了過去。
那獸人侍衛嚇的瞬間跪在地上,哪敢啰嗦半句,拿著藥方連滾帶爬的下去了。
白祁雖然也不知道里面為什么會有帶毒的草藥,但既然是小月兒和金蠶王他們研究出來的,就定然不會有錯。
說不定想來個以毒攻毒。
這瘟疫其實也是一種毒,當然要更厲害的毒才能瓦解。
他目光看向那陶罐,想到玄冥說這是金蠶王的口水,嘴角抽了抽,表情有點嫌棄,默默往后移了移身體,離遠點些。
這口水,不圣水,想來就是中和毒素的藥引,否則病人身體怎么能夠承受得住?
不得不說,狐貍天生有七竅玲瓏心,很快想明白其中關鍵。
“等草藥搜集齊全,就趕緊照方子熬藥,這罐圣水夠你們用了,就是要省著點,一鍋不用太多,放一點作為藥引就可以了,多了浪費。”
玄冥說著起身就要走,卻被白祁叫住。
“等等。”
白祁眼神復雜,“替我謝謝月兒,還有”
他頓了頓,“之前的事,對不起。”
若說原先的道歉是出于蘇曦月的緣故,這會的道歉那就完全是真心實意。
玄冥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白祁,神色有些詫異。
似是沒想到老狐貍會突然道歉。
他扯了扯嘴角,“老狐貍,你的道歉我受了,小月亮那邊,我會幫你轉達的。”
若原先他對白祁還有什么芥蒂,這會是真的消失了。
只要對方以后不再算計自己,他也會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過。
正要抬腳離開。
突然想到什么,又是突然開口道:“告訴你一件事,金蠶王原來可以化形,長得還怪好看的,原先死活不肯幫忙,還說要當小月亮第八個獸夫才愿意出手,不過被夜翎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玄冥說到這里就火大,嘴巴一禿嚕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啥,“那小金蟲跟你一樣陰險,天天本體形態躲在小月亮空間里,讓小月亮當寵物養著,不知道有沒有偷看過小月亮洗澡。”
白祁手中的茶盞“咔嚓”一聲,瞬間化為粉末。
他倒不是生氣玄冥說自己陰險,而是生氣金蠶王竟然妄想當月兒第八個獸夫,還一直被月兒當成寵物養在空間里。
月兒時常進出空間,也是最為私密的地方,他幾乎可以確定。
那金蠶肯定早就看光了月兒的身體,否則怎么會突然化形,還提出想要當第八個獸夫這種話,來以此作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