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城東城門口。
玄冥不知何時化為人形,因著急著趕路,頭發亂糟糟的,沾了幾片枯葉,獸皮衣領微敞,露出爆炸般的胸膛和腹肌,活像個野人。
粗狂、不拘,野性難馴,卻也帶著一股極為特殊的魅力。
他抱著個陶罐走來走去,眉眼滿是煩躁和不耐。
因為瘟疫爆發,獸王城連夜封了城,不準獸人出去,也不準其他獸人進來。
每日只安排指定的獸人外出狩獵,以供應城內獸人百姓吃喝。
玄冥到的時候自然被攔住了。
要不是怕小月亮說自己惹事,他哪會老老實實的等著,早就直接闖進去了。
守衛在城門口兩邊的人侍衛目光頻頻看向玄冥,內心都在暗想,這狼部落真是臥虎藏龍,居然有這么厲害的獸人。
品階還在獸王之上。
不過獸王實力不能以品階而論,又是傳說中的十尾天狐,越階挑戰也不是什么難事。
就是不知這三頭六眼的紅毛狼和獸王打起來,到底誰更厲害點。
當然,他們也只是心里想想,沒有誰真的會去挑起這樣一場戰斗。
原先那進去稟報的獸人侍衛很快出來,看見玄冥小心翼翼的上前,臉上堆著笑,恭敬道:“這位.大人,獸王請您進去。”
“帶路。”
玄冥淡淡掃了對方一眼,拎著陶罐就邁著長腿進去了。
那姿態,仿佛不是送東西的,倒像是來巡視自己領地一般。
那獸人侍衛看見玄冥的背影,暗暗抹了把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尊大神,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獸王殿內,白祁正在煮茶。
陶瓷茶壺冒著裊裊熱氣,他修長的手指捏著茶匙,往杯里撒了把雪山松露。
聽見腳步聲,狐貍眼微微一挑,知道是玄冥來了,瞬間笑的溫潤和煦:“玄冥來了,快坐吧,正好嘗嘗我泡的茶。”
玄冥進入獸王殿就聽見這話,正好對上白祁那張人畜無害,并笑吟吟的臉。
他瞬間膈應到了,這老狐貍最會裝了,看著就討厭的很。
自從那件事之后,只要看見白祁的笑臉就渾身發毛,冷颼颼的。
若非看過這老狐貍的真面目,怕是打死都不會相信,對方的陰險可怕。
但好在后來挺老實的,也沒在做什么事。
“老狐貍別對著我笑,你一笑我就渾身發毛,老子是來送藥的。”
說著,直接把陶罐往那茶幾上一墩,動作粗魯,震的碗里的茶水都晃蕩出來。
他自個也毫不客氣的坐在白祁對面,端著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顯然是口渴了。
玄冥表情極為嫌棄,“這什么茶,難喝死了,又苦又澀。”
他粗野慣了,自然欣賞不來這種,真覺得不如喝水舒服。
白祁也不生氣,早已習慣了玄冥的粗魯和直接,知道他是真性情,并非故意冒犯。
不過,到底有點心疼自己的茶,這般牛飲,給他喝真是浪費一壺好茶,還不如直接給對方喝水還更符合心意。
失策啊失策
他斂去眼底心思,目光落在你陶罐上,“這是?”
“金蠶王的口水。”
玄冥瞬間笑了,故意把那罐子往白祁面前推,“專治瘟疫,小月亮讓我千里迢迢送來的。”
白祁表情瞬間石化,死死的盯著那陶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