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覺迪拿到盛放血液的碟子,立刻開始施法破咒。
“咕嚕嚕……”
血液在碟子里冒出一連串氣泡,而隨著氣泡越來越多,血液的顏色也從鮮紅透亮,漸漸變成墨汁一樣烏黑。
妙妙萊按壓著刺血的手指,親眼目睹這一切變化,喃喃道:“天哪,我身體被法咒浸染的程度,竟然都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久病成醫,她已經可以根據血液的顏色,判斷出自己當前的身體狀態。
見此情景,李大柱卻是一臉凝重,喃喃道:“明明才幫她壓制過法咒,這才幾天,就又恢復到初始狀態。”
“這情況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將法咒的根拔除!”
想明白這點后,他立刻轉頭看向輝覺迪,嚴肅道:“能不能查驗到法咒的根在哪?如果可以,請立刻拔除!”
然而這會兒的輝覺迪,已經收回做法的架勢,嘆了口氣說:“找到咒根并無難度,但想拔除,卻是缺了一記藥引。”
聽見這話,李大柱想到了什么,問道:“……下咒者的血?”
輝覺迪點點頭,補充道:“沒錯,既然你清楚這一點,想來也已經知道下咒者屬于哪一方勢力。”
妙妙萊搶先一步說道:“是林雅皎家的狗!”
輝覺迪點點頭,繼續問道:“明明知道是誰,卻沒有動手取血,是什么原因?”
妙妙萊迷茫地搖搖頭,求助似的看向李大柱,喃喃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
李大柱頓了頓,先是看看妙妙萊,又看了看輝覺迪,這才嘆了口氣回應道:“因為不僅要用到下咒者的血,還需要他心甘情愿地給妙妙萊破咒。”
“強行取血,會將下咒者的負面情緒融入血中,反而會讓妙妙萊中毒。”
聽見這話,輝覺迪瞇眼一笑,突然將語種轉換成中文,對李大柱說道:“東南陸的法咒總是很莫名,對吧?”
此言一出,李大柱立刻抬起頭,有些驚訝地望回去。
但一愣之后,他也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輝覺迪大師這么嚴肅的人,竟然也會開玩笑。”
而輝覺迪也跟著笑起來,連連擺手道:“長久待在這里修仙,也是相當無聊。”
“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我真的會悶死。”
說完,他轉頭看向妙妙萊,語音重新恢復為緬邊語,繼續說正事:“既然你們已經了解情況,那根除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我現在會將瑞金女主的法咒消解到最低,且二十天內不會再發作。”
“但是注意,你們一定要在這二十天內,讓下咒人能心甘情愿地破咒,不然效果反噬,女主可能會死。”
一句話,輕飄飄,卻好像在李大柱和妙妙萊的頭頂懸了一把刀子。
但是目前,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李大柱并不說話,似是陷入思考。
妙妙萊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得不到回應,便主動站起身,向輝覺迪行禮,說道:“感謝大師幫忙,我們會自己想辦法。”
“如若后續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遣人到我瑞金莊園,我一定傾盡全力相幫。”
而聽見這話,輝覺迪卻是擺擺手,說道:“嗨,你是李小兄弟帶來的人,我怎么都要幫一把,不用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