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見眾人的話后,李大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這么麻煩,這里已經有了現成的燃燒源。”
聽見這句話,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露出迷茫的表情。
他們互相看了看,最終將迷茫的視線匯聚到琺瑯隊長的身上。
而琺瑯感受到眾人期待的眼神,臉上也露出了些許迷茫。
她朝著眾人攤開手,聳了聳肩,說道:“別看我,我也很懵。”
李大柱見到眾人這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自己的手伸出來,往身前不遠的方向輕輕一指,說道:“這個,幼稚豐富,形狀規則,不是剛好適合做篝火的燃料嗎。”
聽見這話,在場眾人紛紛轉頭,朝著李大柱指點的方向望過去。
而后,他們就看見了一顆碩大的菊花頭。
沒錯,就是那一顆從巨大腦花獸身上砍下來的那顆頭。
不過他們在看清這個東西后,卻沒有立刻發出歡呼或是其他聲音。
與之相反,他們的整個表情都僵硬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燒,腦花獸的,頭嗎。”
“這個會不會太,太血腥。”
聽見這話,李大柱差點沒笑出聲來,說道:“你們一大群戰士,沒想到還挺有人文情懷,平時戰場上沒殺過生嗎。”
這句話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絲調侃。
在場的人都聽了出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尷尬。
這群人以張副隊為首,臉上露出哂笑,說道:“我們的確殺過生沒錯,畢竟戰斗中難免會有生命的消亡。”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不一樣,把敵方的頭顱拿來燒,會不會有侮辱的嫌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李大柱就有些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嗨,我還當是因為什么有心理障礙,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你們有心理障礙,是因為當初敵軍是人,可這菊花頭只是個怪物。”
李大柱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到菊花頭的旁邊。
他用腳在菊花頭上踢了兩下,將那覆蓋在面上的觸手都踢散開。
嘩啦啦。
伴隨著一陣聲響,菊花頭在地上接連滾動好幾圈,最后停在霍去病小組人群的中間。
而伴隨著它停住,菊花樣的觸手都散開,癱軟地落在地上,露出菊花頭中心,那一個帶著白森森牙齒的大嘴。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內心生寒,將自己的臉別開。
別怪他們膽小,畢竟這種事,也很難不害怕。
他們在場還活著的哪一個人,不是從這白森森的牙齒下,脫險才活到現在的。
而在這時,李大柱的聲音也適時響起,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說道:“都仔細看看,這顆不是什么人類,只是一個連人臉都沒有的怪物。”
“你們就當烤個牛頭,沒那么困難吧。”
“更何況,它就用這顆腦袋,殺了我們霍去病小組多少兄弟姐妹,把它的頭烤了,就算慰藉大家的在天之靈。”
最后這句話,李大柱說得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