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齊一顆大火球下去,直接將坑內菊花頭的觸須引燃。
而也正如李大柱先前所說的那樣,這菊花頭的觸須中,含有大量的油脂。
在接觸到火焰的瞬間,每一根觸手都立刻燃燒起來。
刷拉拉。
高如一棟樓的火舌,就從坑洞的底下竄出。
看到這團高大的火焰,在場的霍去病小組成員,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發出一陣陣歡呼。
他們立刻載歌載舞起來,嚷嚷道:“自打上了這座壺天島,我的心情每天都是壓抑無比,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個發泄娛樂的機會,我可是要好好地熱鬧熱鬧。”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熱烈響應。
然而提議出現在這一切的李大柱,狀態卻顯得平平淡淡。
他沒有加入到現場熱鬧的氛圍中,反而雙眼盯著菊花頭燃燒起來的火舌,整個人目光呆滯,如同陷入沉思。
看到這一幕,琺瑯的心如同被揪住一般。
她不知道李大柱發生了什么,心情卻時刻被對方牽引,情緒莫名難受。
但她沒有直接表露出來,而是輕輕上前兩步,伸手牽住李大柱的衣擺,小心翼翼地問道:“李隊長,你不玩一玩嗎,大家都這么熱鬧。”
“如果你不想跳舞,我去找個凳子給你做,拿些能量飲料給你喝。”
聽見這話,李大柱才算是回過神來。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琺瑯,欣慰地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其實我更想喝的是酒,畢竟一醉解千愁。”
聽見這話,琺瑯的表情瞬間僵硬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其實在她開口詢問李大柱之前,腦子里已經提前演練好無數個與李大柱對話的版本,心底也產生過無數種和他說話的對策。
然而李大柱的回應,永遠在她的預料范圍之外。
但是琺瑯從小就生活在高強度的戰斗培訓中,對于和男人說話,哄男人開心這種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因此在聽見李大柱的這句話時,她完全沒有理解,其中暗含開玩笑的意思,而是嚴肅地思考起來。
李大柱說完這句話后,本想看一看琺瑯的反應,卻意外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開始皺眉托腮,喃喃自語道:“李隊長想喝酒,可是我們來到壺天島上是為了完成任務,隨時都有死亡的風險,因此要一直一直保持清醒,便沒有帶酒上來。”
“但是李隊長說話,我們酒一定要想辦法滿足,不然怎么對得起李隊長的指揮和救助之情。”
“既然如此,就只能發送電報給夏國安全局指揮部,申請披三十箱酒水上島,十箱白酒,十箱啤酒,十箱紅酒……”
她計算酒瓶數量的時候,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李大柱本就五感敏銳,直接將她的話一個字不落地聽了個完整。
因此,他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從調侃戲謔,變成了吃驚,最后又轉變成了無奈。
李大柱還沒來得及說話,琺瑯已經自顧自地計算完成,雙手碰了一下拳頭,說道:“好,就這么決定,我現在就去給夏國安全局指揮部發消息,讓上面批酒水下來。”
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利落地掏出通訊器,即將按下按鈕。
而看到這一幕,李大柱的臉色一驚,趕緊伸手上前按住,說道:“嗨呀你怎么這么較真,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