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毫無必要。
反正他們遲早會進入朝堂,到時候再啟用便是了。
正想著,便見吉垣從外面走了進來。
“參見吳王殿下!”吉垣見禮后,便道:“陛下有旨,著吳王殿下即刻前往天界寺。”
老朱終于要見我了嗎?
朱允熥心神一震。
這倒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特別朱允炆還“瘋”了,老朱肯定是要見他的。
事實上,老朱原本早就下達了見朱允熥的旨意。
只是后來朱允炆發瘋,老朱又壓下了這道旨意,直到今天才傳下來。
朱允熥跟隨吉垣身后,正要出府,卻見姚廣孝匆匆忙忙趕來。
“殿下,借一步說話!”
姚廣孝神色有些古怪。
吉垣見狀,忙道:“那奴婢就先去外面,恭候殿下了。”
說畢,轉身離去。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左右再無其他人,朱允熥方問道:“什么事?”
姚廣孝從懷中掏出一疊卷宗,遞到他手中。
“此前查到的那個與殿下被刺一案相關的太監聶渙兒,殿下還記得嗎?”
“呂氏死后,聶渙兒便被錦衣衛悄悄給抓了。”
“應該是陛下的旨意。”
“貧僧總覺得有些不對,便令人偷偷去聶渙兒居住的地方,仔細搜查了一番,竟找到了幾封他與秦王私相來往的書信。”
朱允熥眉頭微皺,道:“如此說來,聶渙兒確實是秦王的人。”
他有些奇怪。
錦衣衛既然抓了聶渙兒,為何卻沒有將他的書信全部收走呢?
反而會讓它們落入姚廣孝手中。
這不像是錦衣衛的行事風格。
錦衣衛辦事,不可能這般不小心。
但……
朱允熥瞥了姚廣孝一眼。
以老和尚的精明,他絕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既然老和尚沒提,想必是有什么其他隱情。
此際時間緊迫,吉垣還在外面等候,不宜拖延太久。
朱允熥也沒有開口去問,只聽他如何說。
姚廣孝點頭道:“目前搜集的情報,的確如此。”
他的目光望向吉垣消失的地方。
“若貧僧所料不差,陛下此時召殿下前往,應該就是打算正式立殿下為儲君了。”
“可貧僧總擔心,秦王和晉王雖然已經離京,可還留了什么后手。”
“有關聶渙兒的資料和書信,貧僧現在交與殿下了,殿下可在馬車上細細看一看。”
“或許面見陛下的時候,就能用得上。”
朱允熥將卷宗放下懷中,道:“好!”
兩人皆不再多言。
朱允熥旋即出府,坐上馬車,直往天界寺而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