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科的官吏經過一番細致的調查之后,認為此案有冤屈,下令縣衙法房對此案進行重審!”
席照雪一邊哭泣,淚水模糊了視線,一邊斷斷續續地訴說著,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絕望:“民女原以為此案終于有了轉機,弟弟可以沉冤昭雪,重獲清白。”
“不料,那法房的書吏一番審問之后,竟然蠻橫地宣稱左鄰右舍的證詞不能作數!”
她的語氣愈發悲憤:“法房的書吏狡辯說,那些鄰居與我家關系親近,有偏袒我家的嫌疑,因此其證言不可采信。”
“就這樣,他們強行排除了左鄰右舍的所有證明,繼而一口咬定我弟弟有了作案時間,完全是欲加之罪!”
席照雪緊握雙拳:“最后,他們又將我弟弟一番嚴刑拷打,再次屈打成招,逼迫他強行認罪!”
“法房書吏的第二次判決,仍然維持了原判,再次給我弟弟定了死刑!”
“我自是不甘,只能再次前往府衙的法科申訴。”
“可這一次,府衙法科也如同縣衙一般,硬說判決沒有問題,拒不翻案!”
“走投無路之下,民女別無他法,只能將最后一線希望寄托于京城的都察院,寫信申冤。”
“都察院接到民女的信件后,隨即向山東按察使衙門發出了公文,責令其限期處理。”
“山東按察使衙門收到公文后,下令府衙法科重新審理此案。”
“誰知,那些法科的官吏,竟然喪盡天良,簡直是枉為人子!”
席照雪的聲音因極度的憤慨而變得尖銳:“他們不僅不幫我弟弟洗清冤屈,反而伙同縣太爺,以及縣衙法房的書吏,將我家的左鄰右舍一個個‘請’到衙門,威逼利誘,強迫他們睜眼說瞎話,硬說我弟弟那幾日曾出門去了,以此來給我弟弟羅織罪名,坐實死罪!”
“于是,經過一番所謂的審訊之后,我弟弟再次被判了死刑!”
“我反復詢問那些鄰居們,才終于知道了里面的實情。”
“原來他們中的幾人,在縣衙及府衙的巨大壓力下,被迫作了偽證,昧著良心污蔑我弟弟。”
“但還有兩個鄰居,堅決不同意作偽證,法科便干脆不采納他們的證詞,直接將其忽略!”
“除此之外,民女手中還有大夫親自開具的病例。”
席照雪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幾日,因為我弟弟傷重臥床,每日都有大夫前來家中看病診治,這些也可證明我弟弟并未離開家門一步!”
“況且,我家與那男子的家,相距足有五六十里之遙,來回一趟便是長達一百一二里的路程。”
“我弟弟身負重傷,臥病在床,又如何能走得了如此遙遠的路程,去給那男子下毒呢?!”
“那些官吏對這些實情皆了如指掌,卻全都視而不見,根本不予查明,反而依舊堅持說我弟弟下毒殺人,證據確鑿,維持原判。”
席照雪說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聲嘶力竭,將所有的絕望與憤怒傾瀉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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