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今天第一次從錦衣衛來到東宮,略顯拘謹。
此前掛職北鎮撫司為百戶官,只不過錦衣衛內的百戶也分三六九等,他們這些因父功進入錦衣衛的基本就是吉祥物,錦衣衛真要出任務是從來不會帶上他們的。
今日是王春第一次入東宮當差,還要親自執教蔚王,多少有些拘謹。
“你就是新來的王春啊?”朱厚照掐腰指著他詢問。
王春趕緊道:“卑職參見蔚王殿下。”
朱厚照道:“想教本王,本王得看看你夠不夠格,你會射術嗎?”
王春趕緊道:“回殿下,卑職略懂一點點。”
朱厚照鄙夷道:“略懂一點點那不就是不懂?父皇怎么把你派來了?”
朱厚煒挎著書包從外走來,好奇的問朱厚照道:“大哥,你干什么呢?”
“這個是誰?”
朱厚照噢了一聲,道:“這個是你新來的射術老師,不過他好像不咋樣啊,懂射術,但不多。”
王春:“……”
額,原來你不是蔚王殿下……王春一臉尷尬。
朱厚煒也聽說了,他父皇給他安排的射術老師是西北總兵官王越的兒子王春。這么安排自然有深意,只是讓朱厚煒無奈的是,他的射術估計也白搭了。
他也相信大哥的話,王春不需要有多高超的射術,他能進入東宮就是父皇對王越最大的賞賜。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參見蔚王殿下。”
王春趕緊恭恭敬敬的又一次行禮,這是個忠厚的漢子,甚至還有些內斂,只是四十來歲的家伙,看上去多少有些少年的嬌羞怎么回事?
朱厚煒也沒指望王春能教自己什么,端午的剪柳主要還是要看大哥的。
今日上午吳寬和楊廷和都沒有來東宮,看來弘治皇帝是對他們下了命令,估計是要讓那些武勛家的子嗣們好好教訓教訓大哥,讓他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早點放棄做大將軍的幻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大明好太子。
教朱厚照的射術是紫禁城北衙金吾衛大將軍,射術是歷年校閱的第一名,這一個月朱厚照也不需要學習學問,早晨起來的也早了,一大清早便揮汗如雨的跟著金吾衛大將軍學習射術。
朱厚煒和朱厚照不在一個校閱場地,承德堂外的廣場早就已經布置好射箭的靶子。
王春撓撓頭,問朱厚煒道:“殿下學過射術嗎?”
朱厚煒搖頭道:“沒學過呢。”
王春有些為難,他對朱厚煒道:“練就射術非一朝一夕,殿下還小,我先試一試殿下的拉力,然后給殿下制一柄合適的弓。”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好!”
王春先給朱厚煒指點了一下拉弓射箭的基本要領,也不指望一個小孩能有戰場那些老將的本事,但王春也并沒有糊弄朱厚煒,戰場上怎么練射術,就怎么教朱厚煒動作要領。
他說的都很專業,比如弓步拉箭,四十五度仰角射擊可以最具殺傷力,平射的最大距離以及技巧等等。
朱厚煒好奇的看著王春,問道:“王老師你不是錦衣衛官嗎?對射術怎么這么精通?”
“大哥不是說你只懂一點點嗎?”
王春撓撓頭:“卑職確實只懂億點點。”
要不因為他是王越的嫡長子,王春早就想去邊塞參軍了,他自幼就跟著軍中名師學習武技,其中騎馬和射術以及搏殺都是十分擅長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