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朱厚煒的算計之中,這群人不過都是他甕中的鱉罷了。
秀宜此一時才恍然大悟,不由瞪大了雙眸,呆呆的看著自家王爺一眼,臉上全部都是佩服和高山仰止。
王爺總是高屋建瓴,當別人還在想下一步的時候,王爺已經算計到了他們死之前的所有路!
“喏,奴婢這就去做。”
秀宜忙不迭離去,只留下朱厚煒獨自一人繼續搗騰他的大紡車。
……
年關才過完,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過年的休閑放松氛圍內,漕幫議事廳內,一名臉上帶著刀疤,面色陰鷙的中年男人,臉色凝重。
他覺得有人在故意挑撥他和官府的關系。
當初從京師十八家碼頭中脫穎而出,從八個兄弟一路殺到統一京師十八家碼頭,成為漕幫的幫主,靠的不僅是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辣勁,更是一種妥協。
尤其在執掌所有碼頭后,他才明白一個道理,士農工商!
就算他現在再風光無限,可以肆意踐踏百姓性命,可面對官府,他依舊不過是個螻蟻。
他依舊要對官府低頭,對朝廷低頭,虛與委蛇,客套阿諛,不然這么大的碼頭,官府可以隨時搞垮他!
任何個人勢力想和國家朝廷對抗,都無異于癡人說夢。
于是他才行賄了順天府通判蘇伯宗,大樹下好乘涼。
可現在他忽然聽到庇佑自己的大樹要壓死自己,怎么能不凝重謹慎,怎能不覺得有人想分化他和蘇大人之間的關系?
就在此時,一名胥吏悄悄走來,對弓六子道:“六爺,我們家大人晚上請你去一趟府邸。”
聽到這話,弓六子神色微微有些發愣,但還是道:“我知曉了,回去告訴蘇大人,晚上某準時過去。”
“好。”
等蘇府胥吏離去,其余八名幫內的骨干便問弓六子道:“大哥,蘇伯宗不會真對你有什么想法吧?”
“沒道理啊。”
“就是啊,草,咱們每年沒少給他分蘇,他拿的最多!”
“他要真敢對大哥動手,咱們就干了他!”
弓六子壓了壓手,道:“事出有常必有蹊蹺,蘇大人不會無緣無故動我們,最近可有發生什么事?”
其中一名骨干開口道:“大哥,前幾日五麻子去奸殺洛君妻子的時候,被人殺了,一直找不到兇手,可是和這事兒有關?”
弓六子蹙了蹙眉,“你們幾個吊人做事太高調了,當街奸殺女子,怎能不引起注意?”
“這里是天子腳下,真當我們是天了?”
“成了,先不說這些,今晚多帶點人手在蘇府外等我,我得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沖進來救我,就這么決定。”
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弓六子心里始終有些不安寧,就算死也得知道為什么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