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我的手!”
再去看那白衣少女,冰冷俊俏的如同來自地獄的夢魘,令人只看一眼便如墜冰窟。
她身后還有五名王府侍衛沒有動,弓六子知道今天絕對在對方手中討不到好處。
“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城內已經涌出來一群軍隊,將這群人團團包圍。
阿奴對東城兵馬司指揮道:“要活的,王爺不讓他們死。”
“遵命!”
后面的事不需要阿奴去處理,她迅速跟上朱厚煒的轎子隊伍,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阿綾身邊,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尋日里兩個小丫頭負責給朱厚煒撐傘打扇,沒有人會想到朱厚煒身旁最堅實的盾牌不是王府的護衛,而是他旁邊的小婢女。
阿綾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朱厚煒,阿奴不善言辭,說話的事全部交給另外這個小婢女。
一口一個主人叫著那么自然親切,可朱厚煒總是對‘主人’兩個字有些排斥,糾正多次阿綾總是改不掉,索性也就不糾正了。
朱厚煒坐在轎內沉思了許久,才開口道:“秀宜你讓東城指揮使將抓到的人送刑部。”
秀宜費解的問道:“王爺,不送東廠嗎?這群人應該是漕幫弓六子等核心成員。”
她知道蔚王早早就將他們算計了,就是為了讓對方主動咬出順天府通判,放在東廠審才是最省心的。
朱厚煒搖搖頭道:“送刑部吧,再去通知都察院的人也過去一同審。”
“錦衣衛已被這群文官咬出了傷疤,權力大為削弱。如果證據都是東廠審出來的,文官們恐怕又要給我大哥上疏去煩大哥了。”
“反正弓六子一定會開口咬蘇伯宗的,讓刑部和都察院去抓人吧。”
秀宜噢了一聲,問朱厚煒道:“那咱們還去東廠嗎?”
朱厚煒道:“要去的,東廠這邊也要審,這樣刑部和都察院才不敢包庇,他們會攝于東廠這邊的證據,如此才能徹底將蘇伯宗和翰林院學士白鉞給一同拔出來。”
“劉大夏呢?”
秀宜雖然聰慧,但對于政治上的事,還是沒有朱厚煒算計的那么精通。
她也不知道朱厚煒是否要動兵部尚書。
朱厚煒搖搖頭:“你能讓白鉞咬出劉大夏?就算咬出來了,這些事和劉大夏有什么關系呢?”
“他不過只是劉大夏這么多學生中的一位,又怎么能確定白鉞是否會賄賂劉大夏,就算賄賂了,又能查出什么?白白的得罪一名兵部尚書,這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秀宜嗯了一聲,道:“奴婢明白了。”
“你還不明白。”朱厚煒又低聲開口。
秀宜:“啊?”
不過朱厚煒沒有繼續說下去,秀宜不明白朱厚煒現在的處境,他是藩王,手中并沒有太多實權,這是成法規矩。
明朝藩王的行政權、兵權、財權、人事權全部被剝奪了,朱厚煒雖然做了這么多事,但實際他卻掛著的僅僅只有翰林院監修國史總裁官而已。
不是他大哥不給他權,是文官們不會讓大明皇家再開這么一道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