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帶出來隨行的人不多,可是作為朱厚照的親弟弟,弘治皇帝最疼愛的二兒子,兩年前朱厚煒出宮就國,朱厚照親自給他撥了二百三十名護衛。
這且就罷了,當初調撥給朱厚煒的二百三十名護衛不是隨便調撥的,弘治皇帝親自把關,朱厚煒的老師王春親自考核,各個身懷絕技,武技高超。
兩百三十名護衛都是精通小規模戰斗的精英兵種,各制式武器、盔甲全部裝備齊全,除此外還撥了火銃一百,火炮兩門,可以說蔚王府就是一個小型軍事指揮所,朱厚煒就是最高長官。
盡管朱厚煒這次出行也僅僅只帶了十名護衛,但已經足夠了。
秀宜跟在轎子左邊,阿綾在右邊,另外五名王府護衛八名抬轎人員對弓六子這群人視若無睹,護送著朱厚煒繼續朝北平城進入。
這舉動不由讓弓六子等九人勃然大怒。在這群王侯眼中,他們仿佛就是螻蟻匹夫一樣,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骯臟。
弓六子厲聲道:“今日便讓你瞧瞧,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大哥,我去殺蔚王!”
弓六子其中一名手下揚聲開口,這么多年心血就因蔚王一句話就毀于一旦,他們就算死,也要將蔚王給拉著陪葬。
這群江湖草莽目光短淺,江湖戾氣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怪只能做一名商賈,還得用脅迫手段才能做到漕幫第一的江湖痞子。
他話音剛落,忽然看到一席白影好似從一丈外動如脫兔一樣一點而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再去朝著那名白衣小婢女望去,她好像就站在原地,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額。
剛才還在揚言要殺蔚王的那名漢子,下意識的瞪大眼睛,雙手緩緩抬起,捂著脖頸,鮮血越來越多,他雙目震驚的盯著不遠處的白衣小婢女。
噗通。
雙膝跪地,那漢子脖頸上的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后重重倒下。
一劍封喉!
可他分明就沒看到那名白衣小婢女是怎么出手的,她的寶劍仿佛從來沒出鞘一樣。
阿奴認真的盯著弓六子,冷言冷語的道:“王爺,你殺不了。”
“投降。”
弓六子此時才反應過來,旋即臉色紅潤,自己手下就這么悄無聲息倒在血泊中,這可是跟著他打拼八年的朋友,宛若至親啊!
“列陣!”
昨晚在蘇府外他們已經展示過臨敵時的攻防,可以說密不透風,威力強大,剛才手下被殺,弓六子認為只是個意外而已!
阿奴搖搖頭,低聲道:“王爺只讓我抓活的,少了雙臂……也行!”
白衣少女再次動了,這次讓弓六子看的清楚,頻繁倒吸涼氣。
快,太快了,甚至看不清她的身影,自幼就被培養出來的殺手,阿奴精通各種刺殺,武技高超,學得從來不是花里胡哨,輕易不出劍,出劍必見血!
在阿奴面前,弓六子甚至連逃回刀盾手后面躲藏的機會都沒有。
“大哥!”
幾人驚呼。
弓六子還有些迷茫,狐疑的看著幾人,問道:“怎么?”
“你的手?”
弓六子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手持樸刀的右手已經落地,而后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疼的差點讓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