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專心致志的在看《貞觀政要》,當初程老師教他的治國學問都出自這里。
只是朱厚煒看的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
“焦芳的宗教附田改革做的怎么樣了?”
秀宜搖搖頭:“奴婢不知,要么讓阿奴去查查?”
朱厚煒噢了一聲:“去吧。”
現在自己獲取信息渠道的過程還是有滯后性,弓六子能刺殺自己也是因為情報掌控不及時。
他需要建立一只隸屬于自己的情報渠道,去監察天下事,了解大明各地的動向。
這件事不難,王府還有二三百高手在,只要去找大哥商量一下就行,這支情報機構不隸屬于大明朝,單獨屬于自己,不掛職朝廷。
朱厚煒放下書,絨毛大氅的毛絨被風吹的順溜,他用木鑷子捏著茶葉放在茶盞內,先將熱水沖泡一遍后,再二泡放在寒風中吹拂。
石桌上還鋪展一幅碩大的宣紙,旁邊放著筆墨紙硯,朱厚煒隨意揮筆潑墨。
“主人,壽寧侯和建昌伯來啦。”阿綾穿著一席紅色絨襖走來,如同她的性子,活潑開朗。
朱厚煒有些不解,不知兩個舅舅來找自己做什么,于是道:“去帶他們過來吧。”
“喏。”
遠遠地就能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哎呀,二外甥,二外甥喲!”
朱厚煒作畫的手沒停下,側目回首看著張家兩位舅舅,微笑道:“大舅,二舅,找我有事啊?”
張家兄弟苦澀的道:“大外甥太不是東西了,不讓我們入乾清宮!”
朱厚煒笑了笑,道:“我這就去告訴大哥去。”
張家兄弟脖頸一縮。
“二外甥,你知道的,我們小時候最疼你,你喜歡玉,我們兄弟可不知送了多少給你,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呀!”
你那叫送嗎?這兩個家伙現在依舊很摳,小時候要不是我要,你們能給我?
“二外甥,焦芳那個王八蛋,把咱們得田地都收走了,現在咱們已經成了窮光蛋了,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看來焦芳是在開始辦事了,能讓張家兄弟著急成這樣,足以說明他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哦。”朱厚煒道,“他好大的膽子啊!為什么收走你們的田?”
“我記得小時候你們都敢和慶云侯動手,怎么就怕了焦芳啊?”
張鶴齡耿直的道:“他那邊人比較多,都是官府的人,實力懸殊啊!”
張延齡眼珠轉了轉,對朱厚煒道:“要么二外甥你將王府二百多護衛借給我們用一下,我們定不會懼怕焦芳!”
這兩兄弟是真的眼紅啊,皇上也真是大方,一下子撥了這么多正規軍隊給蔚王,誰不眼紅?
“行啊,對抗官府,罪同謀反。”
“父皇也不管事,大哥嫉惡如仇,到時候直接以謀反罪給兩位舅舅定罪,神仙難救。”
“來人,將王府兵權虎符拿來送給兩位舅舅。”
朱厚煒端著茶喝了一口,微笑道:“舅舅是我的至親,這點小事我怎能吝嗇。”
張家兄弟趕緊擺手:“我拒絕!我們不要你的軍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