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這順天府究竟是老朱家的順天府,還是他李夢陽的順天府!
捕快們本想上枷,但阿奴的寶劍出鞘,那群捕快也就不愿招惹是非,人抓去就行了,那點微薄俸祿,玩什么命呀!
再說了,人家不也沒反抗么?帶去順天府讓老爺們自己評判吧。
沒多時,朱厚煒便抵達順天府。
“怎么了大人?”
自前任順天府尹張憲被貶后,湖廣布政司左參政山陰人許嗣宗成為了現任順天府尹,八九年的時間,他多多少少都會去朝廷開大朝會,雖然和朱厚煒不熟稔,但看著背影卻始終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許嗣宗停下了腳步,看著朱厚煒遠去的背影,蹙眉問道:“那人是誰?”
佐貳官解釋道:“回許大人,好像是何通判抓來的人,具體原因下官也不知。”
許嗣宗噢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朝值廬走去,“究竟在哪兒見過,怎么想不起來了。”
……
捕快要將朱厚煒投入順天府牢,朱厚煒冷笑道:“我人過來了,誰抓的我,讓他來見我,我要問問他以什么理由抓我的!”
“大膽!”
捕班的班頭指著朱厚煒道:“我們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自有人會來審你!”
阿奴冷冷的道:“你要再敢指著我家主人,我會一劍砍斷你的手指。”
捕班班頭立刻收起指著朱厚煒的手指,但還是大聲道:“狂妄!”
少頃,一名從六品官吏從遠處走來,順天府通判何景明。
他上下打量著朱厚煒,道:“本官順天府通判何景明。”
“方才你們在廣場上動了兵刃,現在來到衙署還如此囂張,你還問本官為什么抓你?”
朱厚煒反問道:“是因為你和李夢陽是好友,所以才假公濟私?”
“胡說!”何景明呵斥。
朱厚煒又問道:“動了兵刃,在哪?你看到了嗎?還是李夢陽看到了?還是因為李夢陽的一句話你就信了?”
“這不是假公濟私是什么?”
“你就這么做順天府通判的?弘治十八年你在云南政績斐然,歸來后朝廷破例給你升遷順天府,蘇伯宗自殺的事還歷歷在目,你主管京師刑律、維穩、治安,我要問問你了,你現在是不是也在勾結朝官?”
“是不是將順天府衙門當成你一家之衙門?不問青紅皂白,不審之后直接就給百姓下了牢獄?這就是你的執政能力?這就是你在云南干了一年干出來的政績?!”
“你大膽!”何景明指著朱厚煒,也是被朱厚煒刺激到了,但凡冷靜下來,就能知曉端倪和貓膩。
如果真是尋常百姓,能如此清楚明白的道出他的履歷?
但凡他冷靜下來,看著朱厚煒那股子上位者的氣勢,也該知曉這就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可他此時并不冷靜。
“給本官羈押牢獄!現在!立刻!馬上!”
“帶進去!”
……
“嘶!蔚王!”順天府尹許嗣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顯然是想到剛才那道熟悉的背影的主人是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