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呀!”
乾清宮,劉瑾連滾帶爬的跑來,口里大呼道:“反天了!反天了!”
“順天府,順天府這群狗東西,將蔚王爺給抓了去。”
正在安靜看奏疏的朱厚照豁然站了起來,厲聲道:“你說甚么?!”
“你還有臉來?你東廠吃干飯的?”
“去將順天府給圍了!”
“我弟要掉了一根毫毛,我要順天府所有人人頭落地!”
“喏!”
劉瑾快步朝東廠走去,高呼道:“小的們!披甲執銳,抽出你們的刀,拿起你們的矛!”
“跟咱家去順天府!所有人,全部!”
……
許嗣宗在去順天府牢獄的路上,都是汗流浹背的。明明春寒料峭,額頭上卻都是汗珠。
蔚王真要在順天府有一點不高興,恐怕順天府都會被掀了。
實際也是如此,將蔚王抓到牢獄了,還指望蔚王高興得起來?
希望何景明那個狗東西千萬還沒有將蔚王投入牢獄。
“何,何大人,蔚王呢?”
何景明狐疑的看著許嗣宗,問道:“什么蔚王?許大人在說什么啊?”
許嗣宗提高音量,厲聲道:“你!你將人抓來了,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在順天府這地方,你敢這么抓人?你是不是嫌你的仕途太過順利?想給自己搬一塊石頭攔一攔路?”
“你他……你抓了蔚王你都不知道?”
“你以什么理由抓蔚王的?蔚王犯了什么事?!”
聽到順天府尹的話,何景明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臉色霎時間就慘白一片。
此時他方才冷靜下來,徹底冷靜下來了!
“我,這,下官……”
“蔚王人呢?你該不會給他投入牢獄去了吧?”許嗣宗再問。
就在此時,外面一群不速之客抵達,東廠番子已經揚刀,劉瑾指著順天府府尹大聲喝道:“姓許的,你好大膽子!”
看著如此大的陣仗,許嗣宗徹底閉上了眼睛,他對劉瑾道:“劉公公,人不是下官抓的,下官也才來問情況。”
不好意思了何大人,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吧,本官可沒義務來保你了!
“好!好啊,好膽!”
“你一個順天府通判,居然敢大逆不道的抓捕蔚王!”
“滾開!”
“將他給拿了,送東廠!”
“隨咱家去救蔚王殿下!”
劉瑾高呼,帶著東廠番子蠻橫無理的沖入了牢獄,獄卒還要阻攔,劉瑾反手一巴掌給對方扇的瞬間清醒!
“哎喲!”
“哎喲!蔚王殿下,老奴救駕來遲,老奴罪該萬死啊!”
朱厚煒淡淡的道:“是我主動要來的。”
“我暫時不出去了,我想問問順天府通判抓我的憑據究竟是什么!”
順天府尹此時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一片,躬身彎腰道:“下官順天府尹許嗣宗參見蔚王殿下。”
“殿下,這等腌臜骯臟之地,還請蔚王殿下早早離開。”
“下官知罪,沒管好下屬,下官知罪。”
“順天府通判何景明已被東廠緝拿,蔚王殿下可以移駕去東廠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