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想看到劉瑾死的,劉瑾這個大太監真要死了,下一個恐怕就是他這個大奸臣焦芳。
皇室能不能保住劉瑾,其實很多人都在觀望。
依附于劉瑾的人實在太多,這批人明面上依附劉瑾,實際背后都是皇室這個強大的靠山。
劉瑾要是死了,不知多少人會被牽扯出來,他們怎能不擔憂?根本不需要朱厚煒來詢問,在他們得知事發第一時間就開始想破解之策。
如今看到智近如妖的蔚王殿下都開始為難起來,焦芳心中顯得更加焦慮和擔憂!
朱厚煒也沒指望焦芳能想出什么,來這里不過只是碰碰運氣。
果然運氣這玩意不能當成安家立命的根本。
朱厚煒想了想,對焦芳道:“你的兒子還好吧?”
焦芳面皮一紅,拱手道:“讓殿下操心了,這個逆子已經被禁足了,老夫也沒讓他去翰林院,實在丟不起這個人,過些日子給他下放到地方做個縣丞吧。”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如果在地方上為非作歹,我可能會殺了他,不是可能,是一定!”
焦閣老心中一顫,忙不迭道:“微臣一定會叮囑好他的。”
“嗯。”
朱厚煒沒有在焦府多待,背著手離去。
天色已晚,正陽大街上燈火如晝,紅燈區內紅袖招搖,雞叫漫天。
青樓前幾名酗酒的青壯在斗毆打架,不多時便被官府的人給抓走,朱厚煒狐疑的看著楊廷和,不解的道:“楊師怎么親自出來?”
這種小事,楊廷和這樣的官吏怎么可能親自出來?北平這群百姓,連看到楊廷和的資格都沒有,頂多也不過三班捕快就能將他們拿捏了。
楊廷和拱手道:“微臣參見蔚王殿下。”
“微臣今晚下值回府,路上遇到了這些事,于是就調人過來了。”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行,你忙吧,本王走了。”
楊廷和叫住朱厚煒,道:“王爺,索性閑來無事,不妨一同去酒樓喝點?”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也行。”
跟著楊廷和一路來到臨湖的一家小酒館,酒館的生意并不是太好,但顯得格外安靜愜意。
窗戶打開,咸濕的河腥伴著初夏的微風吹拂進來,不多時店家便上了一壺酒,楊廷和給朱厚煒斟了一杯,然后道:“這里的酒水不錯,下官時常會來喝點。”
朱厚煒心不在焉的附和著楊廷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