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暗中還有一支力量已經秘密布控出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只是現在他也無暇分析這些了,至于閔珪和劉大夏建議清理戴樅,李東陽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
“希望廠衛那邊不要查出什么吧。”
“閣老!當斷不斷啊!”
李東陽依舊固執搖頭,一名從二品的封疆大吏,決不能這么輕易死去。
“還有機會的。”
吏部尚書馬文升開口道:“即便最后抓到了戴大人,可寧夏事情那么復雜,戴大人不可能留下任何供對方抓住的把柄,口頭上的傳話不能成為證據,即便對方有人證又如何?”
“頂多算是撒謊,依舊無法裁決戴大人!”
馬文升這么說完后,眾人心中稍安,馬大人分析的有理,戴樅畢竟也是封地一方的封疆大吏,這點規避風險的能力還是有的。
即便這些人被抓到了京師也無濟于事。
……
錦衣衛詔獄,寧夏布政司右參政和主簿宋坤之等一群官吏已經全部被羈押在錦衣衛牢獄內。
雖然錦衣衛的權柄不復當年,但錦衣衛的人才依舊還在,他們精通各種刑訊。
在這群官吏被押解入京師后,朱厚煒便第一時間從昌平蔚王府抵達錦衣衛。
讓朱厚煒失望的是,他注定沒辦法看到錦衣衛刑訊的場景了,因為參政武敏和主簿宋坤之在抵達錦衣衛詔獄,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錦衣衛陳舊的刑訊工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交代了一切。
朱厚煒還以為這群人在寧夏做了這么多事,怎么也要費時費力的審一審,他還有一些審訊的手段都還沒用,如果對方嘴硬,倒是可以試一試。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戴老板麾下的那群特務都發明了哪些殘忍的刑罰讓對方招供。
只是沒這個機會了。
“胡說八道!”
朱厚煒怒火中燒的指著武敏,道:“一名從二品的封疆大吏,地方主官,會做這等骯臟腌臜天怒人怨之事?”
“證據何在?”
當武敏告知朱厚煒說寧夏一切布控都是戴樅所為的時候,朱厚煒才故意說了這么一番話。
武敏忙不迭道:“蔚王殿下,臣不敢有任何隱瞞吶!臣所言句句真心,不敢一句妄言,戴大人先讓下官針對周東度,故意給他送上財帛,只是下面那群官吏借著這次機會多貪污了一些。”
“這也是戴樅說的?”朱厚煒打斷他問道。
武敏搖頭道:“戴大人沒有說這個話。”
要么就是戴樅本身沒這個意思,要么就是戴樅太了解這群地方官的心思,他根本不需要說這些,地方官就會找機會貪腐,又加上戴樅的縱容,最后勢必會導致寧夏賦稅失衡,民不聊生的情況。
如果是后者,那么朱厚煒都不得不欣賞這名寧夏布政司使的手段了。
武敏繼續開口道:“至于安惟學,也是戴大人交代下官,犧牲幾名軍戶妻子,讓安惟學上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