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這個堤,最好的開口地在開封。”
傅瀚沉思片刻道:“堤壩若是從這兒開,會不會淹沒開封的莊稼?”
曾鑒道:“有可能。”
“多大?”
“對半。”
“工部需要修一處緩沖河流,然后將黃河內的淤泥泥沙全部束到這處河流內。”
“再第一時間將堤壩給鞏固,然后將困在開封的淤泥泥沙給清理出去,就能實現束水沖沙。”
傅瀚道:“張侍郎在考慮什么?”
曾鑒道:“工部沒有十分的把握,若是這處支流河域承受不住黃河的滔天巨浪,或者第一時間沒有將開的黃河口子給重新鞏固上,就會引發洪災。”
內閣有些沉默,曾鑒開口道:“閣老,要不要去找蔚王商量商量。”
傅瀚壓了壓手,對曾鑒道:“你工部的專業程度比蔚王要強。”
“無外乎就是出問題后,誰能承擔這個責任。”
“謝編修怎么看?”
曾鑒道:“謝丕認為此策可以施行。”
傅瀚本想用謝丕作為主責任人,但想了想還是放棄。
他嘆口氣,道:“讓張侍郎再想想萬全之策,還有時間,勿要急于一時。”
“喏!”
“此事暫時不要和蔚王說了,畢竟張侍郎都拿捏不定,告訴蔚王也無濟于事。”
“喏。”
傅瀚揮揮手,讓曾鑒離去,獨自一人在內閣發呆。
這么大的工程,這么巨大的政績誘惑,傅瀚怎可能舍得放棄。
他想要鞏固內閣首輔的權力,面對如此良機,若不迎難而上,以后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只要黃河修好,他傅瀚將會成為有明一代內閣首輔第一人,鋒芒甚至會冠絕弘治一朝!
夜深了。
傅閣老回到府邸,看著伺候自己十二年的老管事,便道:“福伯,你跟老夫多久了?”
“回老爺,十二年了。”
傅瀚點點頭:“十二年了……老祿也走了十二年……當初為什么離開府邸,去了哪里,還沒查到嗎?”
福伯搖搖頭:“老奴無能,尚未查到。”
傅瀚嗯了一聲,道:“老夫有件事想讓你辦,事情有些冒險。”
福伯神色一震,道:“老奴伺候老爺這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去一趟開封,將黃河堤給挖開,事后參與此事的人全部處決了。”傅瀚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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