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背著手來到乾清宮,徐光菡給自己的文書,他有必要要先和大哥、父皇過一遍。
乾清宮。
“弟,楊廷和那邊已經派人接觸了占城國王胡占的使臣,和你想的沒什么區別,胡占的使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恐怕占城那老小子早就交代好了使臣,只要大明愿意出兵幫他平亂,他什么條件都答應。”
畢竟是蠻夷小國,不是漢人王朝。漢人即便自家人打的三國鼎立,也絕不會讓外族兵力插手進來,從古至今似乎都是如此,與虎謀皮的下場怎會好?
但胡占顯然不在乎那么多,在他的眼中,國家的安全和未來不重要,只要自己能活著,能繼續統治,是不是傀儡似乎都不那么重要。
朱厚照興致勃勃的對朱厚煒說著,在朱厚煒到來之前,朱厚照已經讓楊廷和和占城那邊的使臣接觸商量好了。
朱厚煒也沒多說什么,這些政務,楊廷和和大哥已經處理的十分老道,只等時間發酵,大明的軍隊就能駐扎在占城,實現對占城的暗中掌控。
而且還師出有名,任何人也挑不出理。
“大哥,你看看這些文書,對宗藩政策的調整。”
朱厚照點點頭,接過來看后,便道:“我覺得沒啥問題,弟你是宗正大卿,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吧。”
“去問問父皇。”朱厚煒道。
畢竟事關天下藩王改革的要事,雖然朱厚煒也覺得徐光菡寫出來的這些政策沒問題,但萬一呢?
自從上次南直危機爆發后,朱厚煒覺得有些事,還是有必要去和父皇商量商量,讓弘治皇帝過一眼,確定沒問題后再執行也不遲,反正也不差這么一兩天。
弘治皇帝在萬歲山又修建了幾處道觀,現在也不在坤寧宮了,多數時間都去萬歲山修道。
朱厚煒和朱厚照一路抵達萬歲山五老觀,就看到道觀前一名老道正圍在鐵鍋前施法。
額。
朱厚煒看的面頰微微抽搐,這種江湖伎倆居然還真有人在用,這不是油鍋洗手什么的嗎?
倒是朱厚照看的津津有味,瞪大眼睛,道:“父皇,這老道要下油鍋?”
弘治皇帝頷首,旋即又讓朱厚照小聲點,不要打擾那名老道施法。
“父皇,他在干嘛?”
朱厚煒也來到了弘治皇帝面前,弘治皇帝道:“這名道士有通天法術,在用這種方式和高媒神溝通。”
“那為什么要去油鍋內洗澡?”
弘治皇帝認真的道:“這位道長說要沐浴身體的罪孽,才能干干凈凈的和高媒神溝通,高媒不喜臟污之人。”
朱厚煒心道難道高媒神也有潔癖不成,還不喜臟污之人,很明顯這老道士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故意讓你相信他的本事。
朱厚煒心里嘆息,人在希望最薄弱的時候,最喜歡借助神佛,這個時候也最容易上當,就連皇帝也不例外。
朱厚照道:“弟,你快看啊,那油鍋真的開始沸騰滾燙了。”
老道士拱手道:“陛下,兩位皇子,還請速速后退,老道要施法了。”
朱厚照問道:“道長,那么滾熱的油鍋,你真要下去洗澡?你,不怕疼嗎?”
老道士搖搖頭,淡定的道:“貧道自幼修玄,身體已經淬煉成三清之軀,早不在陰陽五行內,自然也不會懼怕一些小小的疼痛了。”
朱厚照驚愕的瞪大眼睛,心道這老道士還真有本事不成?
朱厚煒也沒有拆穿他,等他表演完吧,在單獨找個機會和父皇說其中原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