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五禮搖頭道:“這……卑職只是總兵官,此事恐怕按察司那邊會更加了解。”
朱厚煒微微頷首,緩緩踱步在千戶所,看到一些士卒路過時,紛紛朝楊五禮恭敬的行禮。
朱厚煒微笑道:“楊總兵在這兒威望挺高的。”
楊五禮忙道:“回殿下,各地的軍紀都是一樣,無人敢欺下媚上。”
朱厚煒笑了笑,道:“北疆本王也去過,那里的士卒不會像你這邊一樣。”
楊五禮拱手道:“卑職愚鈍,請蔚王殿下指點。”
朱厚煒道:“他們真心待你,對你忠心耿耿。”
楊五禮急忙道:“他們忠心的是大明朝廷,卑職是大明的官,所以他們才會忠心卑職,若卑職不是大明的官,他們定不會如此。”
“是么?”朱厚煒似笑非笑,從他滴水不漏的回答中,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但直覺讓他感覺江西左衛的士卒,似乎都被楊五禮收買了,他們忠的真是大明朝廷呢?還是他楊總兵官呢?
朱厚煒忽然又問道:“你怎么看寧王?”
楊五禮拱手道:“寧王心懷百姓,忠于朝廷。”
朱厚煒嗯了一聲,道:“你和他很熟嗎?為什么這么評價?”
楊五禮心里在打鼓,他總覺得朱厚煒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急忙道:“卑職和寧王不過點頭之交,也是在瘟疫爆發后,見寧王總是奔波在第一線,幫扶百姓,這才如此評價。”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成了,我知道了。”
“你繼續好好辦差吧。”
“還有……你不就和寧王接觸那一次嗎?你怎么敢肯定他總是奔波在第一線?”
楊五禮愣了一會兒,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朱厚煒道:“興是聽聞百姓說的吧?”
楊五禮這才道:“是啊,這段時間軍兵百姓一直在盛傳寧王的事跡,卑職也略有耳聞。”
朱厚煒深深看他一眼,然后背著手帶著江西按察使離去。
江西按察使不解的問朱厚煒道:“蔚王殿下,您懷疑楊總兵有問題?或者懷疑寧王有問題?”
朱厚煒搖頭道:“都不懷疑,我只是隨便問問。”
“對了,寧王在江西的聲譽很好嗎?”
“很好。”江西按察使絲毫不掩飾的開口道,“民間在夸他,百姓在夸他,官場也都在夸他。”
“其他地方的藩王,要么在地方為非作歹欺壓百姓,要么將百姓視作牲畜奴仆,官場不敢管這些藩王,只能不斷上書,但朝廷也從未處理過。”
“寧王不同,在江西這么多年來,從未讓三司操過心,也沒有任何違法亂紀的情況,每每大旱、洪災,寧王還會拿出一部分王府的俸祿用于賑災,名聲極好。”
朱厚煒噢了一聲,道:“還真是一名賢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