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司外面圍了很多百姓,朱厚煒得知寧王被熊御史抓到后,第一時間便抵達了按察司衙門外。
寧王見到朱厚煒,略顯慍怒的道:“蔚王殿下!本王今日只是去災棚巡視百姓,關心關心百姓的境況。”
“你帶來的這名御史便將本王給抓了,敢問這是什么意思?”
熊翀哼道:“你還問什么意思?本官是不是和你說過法禮問題?你是大明的藩王,你有什么資格和權力代表朝廷去關心百姓情況?”
“太宗爺欽定過,藩王不得擅自干涉政權,剝奪諸藩一切權柄。”
“蔚王殿下,本官已和寧王說的清楚明白,他卻執意違抗祖宗制度,本官怎可能放任他?”
你別說了!
朱厚煒狠狠瞪了一眼熊翀,當初怎么會帶著他來江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些御史都是這個德行,將禮法看做比天還要大,根本不會考慮眼前形勢和影響。
可無論如何,熊翀是自己帶過來的官吏,他當然不能現在就放了寧王。
但周圍這么多百姓看著,寧王在南昌的聲譽極好,若是將寧王抓起來,百姓們定會有怨念。
“寧王叔,這里面興許有什么誤會,你莫要置氣,先去按察司坐一會兒,等沒問題后,本王親自給你送回府邸。”
朱厚煒已經盡可能的做補救措施了,但寧王似乎并不服氣,他怒道:“蔚王殿下也認為本王有罪?”
“好!本王就跟著你們去按察司,公道自在人心。”
朱厚煒百姓們議論紛紛。
“寧王不過只是去關心我們,有什么罪名?”
“朝廷沒有派人過來的時候,全部都是寧王在忙里忙外,朝廷此時卻要抓寧王殿下,實在令人寒心。”
朱厚煒雙眉緊蹙,這些百姓的聲音他都聽在耳中,但又不得不將寧王帶入按察司。
“去將外面百姓驅趕離開。”
朱厚煒對按察使開口。
“喏!”
等進入按察司后,寧王便道:“熊御史既說本王有罪,那就將本王羈押在牢獄吧。”
“不過本王若是出去,今日之舉,定會告知朝廷!”
熊翀冷笑道:“本官敢作敢當,寧王現在就可以上奏朝廷!”
“少說兩句。”
朱厚煒開口對熊翀訓斥,熊翀不再言語。
寧王也自覺的朝按察司牢獄走去。
朱厚煒盯著熊翀,道:“你為什么要抓了他?”
熊翀拱手道:“蔚王殿下,寧王此子定有不軌之心!”
“本官明明在視察關懷百姓,此子卻忽然走了過去,對百姓百般關心,他明知道殿下已經抵達江西,這些職責不該他做,他卻依舊如此攬獲民心,他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微臣自然不能放任,所以才勒令士卒抓了他。”
朱厚煒道:“那能不能先稟告本王,再行動呢?你是將你自己當成這次視察使了,還是打算取代本王?”
熊翀急忙道:“微臣不敢。”
朱厚煒無奈的揮手,對這名耿直的臣僚也無法訓斥,只能道:“你先下去吧。”
“喏。”
等熊翀離去,陳玉才道:“王爺,寧王今日舉動有點不對勁啊!”
“他似乎故意去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