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文徵明和祝枝山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不由倒吸涼氣,按察司沒放人,寧王主動越獄,這是……
想到這里,兩人面色倏地一變。
寧王面色鄭重,躬身對文徵明和祝枝山行禮,道:“本王遭遇種種不公,從最開始朝廷對付藩王,就已經不將我們當成朱家人,本王并未怨恨朝廷,朝廷有自己的政策調整。”
“但這一次,本王真寒心了,江西瘟疫爆發后,本王忙前忙后,最后卻落得這么個下場。”
“本王無法繼續容忍朝廷如此欺辱藩王,本王,要問皇帝討要個說法!”
“自太子監國以來,地方各處生亂,皇上沉默修道,不問世事,國家陷入危難,本王要去北平討要個說法。”
“自大明定國以來,藩王不得入京,所以本王決定……打進去!”
文徵明和祝枝山臉色變得十分驚恐。
寧王道:“這件事和兩位先生無關,兩位先生現在就可以離開王府另謀高就。”
文徵明和祝枝山對視一眼,即便他們現在走了,也在寧王手下做過事,朝廷會饒過他們嗎?
這段時間他們親眼目睹了寧王的所作所為,說一句雄才大略也不為過,與其如此,不如冒險一把!
“王爺說的沒錯,朝廷不公,吾等都看在眼中,若王爺能用上吾等,吾等愿效犬馬之勞!”
寧王長舒一口氣,但凡今日文徵明和祝枝山要說個不字,他馬上就會命令楊五禮將他們都殺了!
“好!有兩位先生相助,本王何愁不能成大事?!”
“勞煩兩位先生,給本王寫一份討檄文!”
“喏!”
文徵明和祝枝山立刻回到值廬,連夜開始寫檄文。
……
楊五禮親自率領一千精兵,直奔軍驛。
月明星稀,軍驛安靜一片,朱厚煒早已入睡。
外面忽然火光升起,門扉被敲響,驛卒出來開門,見到楊五禮和一群軍兵,不由呵斥道:“蔚王在內休息,休要叨擾!”
噗嗤!
楊五禮一刀砍掉了驛卒的腦袋,“沖進去!”
隨著他一聲大喝,立刻驚動了陳玉和熊翀。
陳玉看這群軍兵的架勢,立刻退后數十步,熊翀渾然不懼,指著楊五禮道:“你要造反?敢闖蔚王殿下寢殿?速速離去!”
楊五禮冷笑道:“就是要造反!”
“狗東西,老子砍了你!”
噗嗤,熊翀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刀便被抹了脖頸,臨死前眼睛瞪的滾圓,眸中帶著劇烈的震驚。
陳玉急忙跑到朱厚煒門外,大呼道:“蔚王,蔚王殿下,出事了!”
朱厚煒并未立刻出來,而是安靜的在房間內寫好了一封信件,阿奴和阿綾此時也聞聲來到朱厚煒房間外,等朱厚煒出來后,便見驛站已經圍滿了士兵。
“王爺,朝廷的兵符還沒到。”
陳玉低聲說道,同時也十分震驚,王爺早就預判到寧王會造反,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這也太不巧了,若是在遲一兩天,一旦兵符抵達南昌,寧王只要敢有動作,立刻就會被拿下,可現在該怎么辦?
楊五禮淡淡的盯著朱厚煒,道:“蔚王殿下,我們王爺請您去府邸一敘,請!”</p>